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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安小雏却又并不在意这些当代学生的话题,他几乎插不进去,当别人在思考野枇杷的事件的时候,自己正当努力奋进,这就是差别了,下个礼拜又有个模拟考,这个学期又要结束了啊。

    跟往常一样,一杯柠檬水,一碗煲仔饭,饭后去打了会儿乒乓球便各自回家。

    这次家里还是没有人,童佳佳跑去童小芳阿姨的工作场里玩了,安小雏忘带了钥匙,只好去一趟安军卫的家,准备再带一点饭给住院的柳奶奶。

    可这一次,安小雏敲了安军卫半天门都没有开,难道是有事出去了?

    安小雏还准备的敲的时候,听见了有人上楼梯的声音,安小雏起初还以为是安军卫,回头刚想喊,看见的却是房东,房东拎着一大串钥匙,房东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

    房东嘴里咬着牙签,看见安小雏回过来的脸:“小雏?来找你爸爸的东西啊?”

    安小雏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东西?

    “刘叔,你看见我爸爸去哪儿了吗?”

    刘叔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特别深:“小雏你说笑呢?我当然看见了。”

    安小雏:“他去哪儿了?”

    刘叔笑容终于消失:“小雏你可真奇怪,他要么在上面,要么在下面啊,这套房子我都不好卖出去了。”

    安小雏感到迷惑:“什么上面下面啊?”

    葬礼上,安小雏虽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但是当感人肺腑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安小雏的眼眶就热了。

    安军卫的尸体无神的躺在铺满菊花的架台上,他的尸体周围有他最爱的雏菊,开的正灿烂。

    那日同学们说的跳湖的人就是安军卫。

    来参加葬礼的还有童小芳阿姨,安军卫要是在自己的葬礼上看到了童小芳,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童小芳不能叫阿姨了。

    童小芳哭成了泪人,她看着正在发呆的安小雏,心里更是一揪,上前把安小雏紧紧搂在怀里,童小芳阿姨腺体的地方确实是雏菊香。

    “小雏,妈妈是对不住你。”

    安小雏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副冰冷的尸体发呆。

    他少了一个爸爸,就有了一个妈妈,还有一个……亲生妹妹。

    他们在收拾安军卫的遗物时,找到了一个泛黄的相框,照片就是童小芳阿姨和安军卫的合照,照片中的童小芳还抱着年幼的安小雏,相框后边有一行用水笔写的字。

    (小雏两个月啦!)并画了一个笑脸。

    再有就是一本日记,日记每隔几页就有贴一张安小雏小时候的照片,写的内容都是生活的琐事。

    【小雏已经学会走路了,前几天还歪歪扭扭的走去和隔壁小孩玩,隔壁小孩太小了,不会走路,还会咬东西,把小雏咬哭了,小芳骂我不好好照看孩子。】3月14日晴天

    后面安军卫撕了大半的日记。

    【小雏上小学了,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在哭,小雏被同学欺负了,我一生气就打了他,问他为什么同学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那天我承认我太暴动了,小雏在柳奶奶那里躲了好几个礼拜都不敢回来,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我不懂给你妈妈般的关爱。】6月7日阴转晴

    翻到最后一页。

    【小雏,那天听你讲到了你妈妈的名字,童小芳,我很高兴。我庆幸你的妈妈没有把怀着的妹妹打掉,如今我也不再有任何脸面去见你的母亲、以及你的奶奶,我承认这一生过的太过落魄,没有当一个称职的好爸爸,好丈夫。

    小雏,你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好孩子,可惜跟错了人,爸爸存了一点钱,存在卡里边,没有密码,本来想设成你的生日,但是爸爸忘了……

    我才恍然,我从未给你过过一次生日,包括你的十八周岁生日,我早已弥补不过来,爸爸错过了你的童年,敷衍了你的成长,没给你最好的父爱。】

    没有日期。

    “小雏,回去好不好?昂?这里太冷了。”童小芳抱着失散多年的可怜孩子,明明她当初生下的孩子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柳奶奶要是来了,她得多伤心啊!

    安小雏,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小雏?!小雏你怎么了!?”

    那次秋雨淋过了头,安小雏高烧晕倒了,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才慢慢好了起来。

    安小雏住院期间,谢向鹏和刘茗,来看过几回。

    刘茗抱打不平:“我靠,你们班长也太狠心了吧?下那么大的雨也不送送你,他车得多昂贵啊!?”

    谢向鹏:“对呀,他怎么当人的?”

    安小雏赶忙解释:“没有那样,是我自己说要回去的,班长还问过我要不要送我。”

    刘茗反驳:“那也得送啊,都不会推你上车?哎呦,你可太不省心了!”

    安小雏没有说话。

    那两人才秒悟了安小雏的负面情绪。

    谢向鹏轻轻拍了拍安小雏的背:“那个小雏,其实人嘛,都是会……”

    安小雏一把扑进了谢向鹏的怀里,没有声音的哭。

    谢向鹏猝手不及的回抱:“小雏……”

    安小雏很少胡闹,也不是一哭就止不住的那种,哭累了也就睡了,好兄弟感同身受,安小雏睡下之后都自行回去上课了。

    安小雏请的这几天假,严榕天也经常来找安小雏。

    “喂,你们班的小雏去哪了?”严榕天在窗外问,双手搭在窗台边。

    谢向鹏听着也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这都第几回了?追求小雏也不能这么追吧?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

    严榕天:“不是这个学校的就不行了?你告诉我他在哪?我保证以后都不来找你问。”

    “请病假,发高烧了行吧?”谢向鹏有些不耐烦。

    严榕天倒是要问一个明白:“怎么烧的,很严重吗?”

    “操!关你什么事啊,也不知道是谁有车不送他回家,下那么大的雨给淋坏了!”谢向鹏故作大声,故意说给身后那位‘有车不送’听。

    严榕天:“谁?”

    “不知道!”谢向鹏便不再理会他。

    过了好几天,安小雏才康复出院,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天呐小雏,你消瘦了好多啊。”谢向鹏一脸心疼。

    “有吗?”安小雏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都有些哑,自行清了清嗓子。

    “放学得带你去吃顿好的补一补,把瘦下来的补回来。”

    他们放学确实这样做了,把安小雏投喂的都快要吐了。

    饭当吃的高兴,只有谢向鹏沉默了。

    安小雏和刘茗也发觉了。

    安小雏:“向鹏,你怎么啦?”

    谢向鹏边吃边哽咽,然后就哭了。

    两人都挺诧异:“???”

    谢向鹏哽咽着:“我……可能要转学了。”

    刘茗:“为什么啊?”

    谢向鹏:“就是我妈说的,就下学期要搬家。

    安小雏和刘茗也缄默了,毕竟一个朝朝暮暮都在一起吃饭的兄弟突然说要离开也是很令人伤心的。

    安小雏:“那以后还能见着你吗?”

    谢向鹏摇了摇头:“这个城市离这很远,要坐好几个小时的硬座。”

    刘茗:“其实你可以买软座的车厢。”

    谢向鹏:“……”你能别破坏气氛吗?

    谢向鹏:“反正就是离得很远。”

    三人拥抱作一团。

    当刘茗这个正直的钢铁想挤出几滴眼泪表示意思的时候,谢向鹏又说:“网上常联系,假期出来玩。”

    刘茗:“……”

    —

    禹泽川到家后,负手站在窗边,天气变化莫测,像有大事要发生,灰蒙的天倒映在瞳孔里,却是黑的彻底。

    禹泽川皱了皱眉。

    禹泽川在心里默念着三秒。

    “宿主,界城权限有变动,速集各方时间管理者加牢,令此。宿主,界城权限有变动,速集各方时间管理者加牢,令此。”

    这次的系统报幕报的字正腔圆,吐字很正经,有严肃的事情他们这群系统才会下真家伙的命令。

    当年时间大战也是这般模样,集齐了各方的时间管理者,到了界城就大开杀戒,只要有一个时间管理者的权限被另外一个时间管理者取走,那么整个界城都会乱,需要更多的时间管理者镇压。

    进入界城的唯一钥匙就是体内的权限,权限是每个时间管理者的心脏,权限在人在,权限亡人亡。

    非时间管理者或者最高时间掌控者进入都会乱套。

    这次又是什么呢?

    禹泽川三两下打开自己的权限,在屋子里消失了。

    不知多久,禹米莉突然打开了房间门。

    “舅舅呢?刚才不是在这里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