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杨小羊看看气温。嗯，一如既往的热。七点了，顾阑应该准备好了。

    “喂？”杨小羊怕耽误上课，就没发微信直接打了电话。

    “嗯？”顾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又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你还没起床啊？”杨小羊跨上昨天从局里骑回来的摩托。

    “啊对不起啊小羊，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我也调休来着”顾阑声音中满是歉意。真是的怎么总是会把重要的事搞砸。比如杨小羊这么积极的，第一次送她上班。顾阑懊恼得想哭。

    “噢那我给你买点早餐送过去，你把你家地址发我。”杨小羊倒不觉得有什么。

    “不用麻烦了…本来今天就够，够麻烦你了。”顾阑声音越来越低。

    “没事，正常我也要这个点出门的，”杨小羊察觉电话那头的人情绪不太对，笑着安慰，“早上吃什么？豆浆油条？皮蛋瘦肉粥？小米粥？小笼包？馄饨？”

    这一堆吃的，砸得顾阑晕乎乎的。

    “皮蛋瘦肉粥就好。”顾阑小声答她。

    过了十几分钟，有人叩门。

    顾阑一身睡衣还没换下，走到门前：“谁？”

    “是我，开门。”杨小羊拎着早餐，冲着猫眼俏皮地眨一下眼。

    顾阑赶紧整理一下头发，又有些慌乱地打开门。“家里有些乱没来得及收拾。”

    “没事，挺好的嘛。来来来，先吃饭。”杨小羊把袋子轻轻放到桌上。

    拿出来的，是一碗皮蛋瘦肉粥，一杯豆浆，和大约两笼肉包。

    顾阑递来筷子，坐到杨小羊对面，白瓷小勺子喝粥。一举一动，是满分的优雅与由内而外的修养。她是个家教很好的女孩子。

    “好吃吗？”杨小羊吸管戳进豆浆杯子，咕噜咕噜喝她的甜豆浆喝得香。

    顾阑红着脸，轻轻点头。

    对比顾阑的优雅，杨小羊风卷残云般一顿干。

    “走啦。”杨小羊纸巾一擦嘴，抱起头盔出门，刚出去又折回来，吧唧亲一口顾阑额头。

    然后逃得飞快。

    顾阑愣住了，半晌，伸手触了触额头，莹润的指尖又放到唇上。发觉自己在干什么，顾阑一下子羞得耳朵通红，脸颊也泛上些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