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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
“那伯伯的意思也是想萌萌进先生的私塾咯？”
“那是当然啦，只不过人家司徒先生那可不是谁人都可以进去的，人家条件挑剔着呢，我们呀，没福分！”
沈茹茹狡黠笑道：“伯伯此言差矣，如今萌萌正是在我们府上做旁听呢。”
孟老爷一惊，赶紧问道：“旁听？可司徒先生的私塾并不是在相国府啊，沈小姐可莫要诓老夫我不懂情况。”
“您莫急，实则是我家哥哥自小便在司徒先生手底下受教，先生每日都会来府上给他上两个课时，因此萌萌才有机会做个旁听，这也是报答孟家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真的？”孟老爷惊喜道。
“千真万确，茹茹是小孩子，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萌萌也是小孩子，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沈茹茹笃定道。
孟萌睁大眼睛看她，伸手暗暗扯她衣袖：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什么时候上过司徒先生的课了？见都没见过吧？
“这意思是我家萌萌这几月来都是来念书的？”孟老爷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她有那么规矩？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沈茹茹望天：不愧是亲爹！
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做此番决定没有过问您是因为萌萌说您外出了，得半年后才回来，我爹爹这才没来得及上门道谢以及做出商量，如今您回来了，我这就去禀报爹爹，让他请您进去说明白，或者出来跟您解释也行……”
“哦不不不，这使不得，老夫一介平民怎敢劳相国大架！”孟老爷受宠若惊地阻拦道，语气之间也含着半分相信了，于是松了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那萌萌算是沾了大光了，还请沈小姐替老夫多谢相国大人和司徒先生，我家萌萌调皮愚笨，还请先生多多包涵，老夫在此深谢了！”
沈茹茹含蓄地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先生怕是已经到府中授课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了也是对先生的不敬！”
“哦对对对，这是自然，快去快去，乖女儿你可要好好听学，不可枉费相国与先生的一番好意哦！那爹爹就先回去了，哈哈哈，这回光宗耀祖有望了……”
孟萌被沈茹茹与自家爹爹一人一句说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爹爹满面春风心怀感激地将她送到了沈茹茹的身边，然后嘱咐了一句便一路嘀嘀咕咕地回家去了。
她是孟家唯一的女儿，是孟家夫妇老来得子老蚌生珠好不容易生来的，因此及其的受宠，比起沈茹茹在沈家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因是商贾之家，孟家夫妇并不想让女儿沾染半点世俗之气，总是希望她能像书香世家的小姐一般饱读诗书、腹有才华，好不让人瞧不起，若是将来还能在都城才女榜上有一席之地那就真的如他所愿了。
看着老爷子的背影，两女娃由衷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契地进了相国府。
一路上，沈茹茹摒去丫鬟，由孟萌扶着她，见丫鬟只远远跟着，孟萌这才偷摸着对她说道：“你刚才的话可大可小，我爹爹可是当真了的，我要是长大了成不了才女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你成不了才女为何是我跟他交代？”沈茹茹不解。
“嚯，现在想撇关系可是迟了，你瞧着吧，我爹爹如今晓得有司徒先生为我授课，我家请来的教书先生现在铁定正收拾行李呢，虽说我也不爱念书，但完全没有学问也并非我所愿，况且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这祸可是闯大了。”
沈茹茹好笑地觑着她，“所以你得努力呀，争取早日在才女榜上占有一席之地才是正道，现下先生的课可真的就马上开始了，还同我一起说闲话呢，去迟了先生可是会打手心的。”
孟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气鼓鼓道：“喂，你这戏还没演完？过了吧？”
沈茹茹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把，“你还觉得我在演戏是吧？”
孟萌一愣，“你说真的？”
“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
她鄙夷：“谁是小孩子？”
沈茹茹一惊：“要死啊，说那么大声！”
孟萌吐了吐舌头，一招手，由着丫鬟领着去先生那旁听了。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丫鬟不解道：“小姐昨儿个为何要求先生答应让孟小姐做旁听啊？她性子着实跳脱，小姐不怕会影响少爷学习吗？”
沈茹茹边走边说道：“你不知道，萌萌虽顽皮，但她知轻重，不但聪明伶俐，说不定还能督促哥哥学业呢，他们这样也有个伴，有比较就会有进步，挺好。”
“知轻重？”丫鬟更是疑惑：“何以见得？”
沈茹茹笑笑不语，心想：都活了三百多岁了，自然是知轻重的，且孟萌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她很喜欢，又恰巧她们是“同道中人”，就很容易惺惺相惜。
可沈茹茹这还没相惜完，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冬至这日，沈茹茹的身体也好了差不多了，正要裹了披风出去赏雪折梅，她往外望了望直通她院子的长廊，确定没人，会心一笑，回头对服侍她的丫鬟道：“我们得快些，趁时辰还早，快去快回。”
丫鬟面露难色，无奈道：“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外面冰天雪地的，万一沾上了可怎么办？你的病可还没好全呢！”
“我们小心些就是了，沾不上！”
正要抬脚出去，却不想被一丫鬟匆匆而来堵住了去路，她先是拍了拍身上的落雪，随后向她行了行礼道：“小姐，二爷他们又来了，听说您的身体好多了执意要来看看您，现下正由管家领着在路上了。”
“二叔二娘？”
沈茹茹想起她家这位叔叔婶婶就头疼，二叔还好，是个实在人，没什么心思，木头人一个，又是个怕老婆的，而那二婶婶不说城府多深，那简直就是个人精，就跟那红楼梦里面的凤姐一个类型，都长了一百八十玲珑心，她都怀疑她两是不是同一个祖师爷出身的，还有她家那个女儿，她堂姐，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目中无人的傲娇公主，比她这个真公主还大的架子。
“唉！怎么又来了，想到要应付他们我就头疼。”
丫鬟也投来同情的目光，说道：“想来是前几次您都以还在病中的理由拒绝了他们来看望，现下你身体大好了，他们于情于理也总要过来瞧瞧以表关心，小姐也别头疼，虽说您是好多了，但这天气极冷，遗留下的病症也是可以“随时”复发的。”
沈茹茹只好褪去披风，“那就多生些炭火来罢！”
“那是当然啦，只不过人家司徒先生那可不是谁人都可以进去的，人家条件挑剔着呢，我们呀，没福分！”
沈茹茹狡黠笑道：“伯伯此言差矣，如今萌萌正是在我们府上做旁听呢。”
孟老爷一惊，赶紧问道：“旁听？可司徒先生的私塾并不是在相国府啊，沈小姐可莫要诓老夫我不懂情况。”
“您莫急，实则是我家哥哥自小便在司徒先生手底下受教，先生每日都会来府上给他上两个课时，因此萌萌才有机会做个旁听，这也是报答孟家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真的？”孟老爷惊喜道。
“千真万确，茹茹是小孩子，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萌萌也是小孩子，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沈茹茹笃定道。
孟萌睁大眼睛看她，伸手暗暗扯她衣袖：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什么时候上过司徒先生的课了？见都没见过吧？
“这意思是我家萌萌这几月来都是来念书的？”孟老爷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她有那么规矩？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沈茹茹望天：不愧是亲爹！
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做此番决定没有过问您是因为萌萌说您外出了，得半年后才回来，我爹爹这才没来得及上门道谢以及做出商量，如今您回来了，我这就去禀报爹爹，让他请您进去说明白，或者出来跟您解释也行……”
“哦不不不，这使不得，老夫一介平民怎敢劳相国大架！”孟老爷受宠若惊地阻拦道，语气之间也含着半分相信了，于是松了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那萌萌算是沾了大光了，还请沈小姐替老夫多谢相国大人和司徒先生，我家萌萌调皮愚笨，还请先生多多包涵，老夫在此深谢了！”
沈茹茹含蓄地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先生怕是已经到府中授课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了也是对先生的不敬！”
“哦对对对，这是自然，快去快去，乖女儿你可要好好听学，不可枉费相国与先生的一番好意哦！那爹爹就先回去了，哈哈哈，这回光宗耀祖有望了……”
孟萌被沈茹茹与自家爹爹一人一句说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爹爹满面春风心怀感激地将她送到了沈茹茹的身边，然后嘱咐了一句便一路嘀嘀咕咕地回家去了。
她是孟家唯一的女儿，是孟家夫妇老来得子老蚌生珠好不容易生来的，因此及其的受宠，比起沈茹茹在沈家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因是商贾之家，孟家夫妇并不想让女儿沾染半点世俗之气，总是希望她能像书香世家的小姐一般饱读诗书、腹有才华，好不让人瞧不起，若是将来还能在都城才女榜上有一席之地那就真的如他所愿了。
看着老爷子的背影，两女娃由衷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契地进了相国府。
一路上，沈茹茹摒去丫鬟，由孟萌扶着她，见丫鬟只远远跟着，孟萌这才偷摸着对她说道：“你刚才的话可大可小，我爹爹可是当真了的，我要是长大了成不了才女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你成不了才女为何是我跟他交代？”沈茹茹不解。
“嚯，现在想撇关系可是迟了，你瞧着吧，我爹爹如今晓得有司徒先生为我授课，我家请来的教书先生现在铁定正收拾行李呢，虽说我也不爱念书，但完全没有学问也并非我所愿，况且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这祸可是闯大了。”
沈茹茹好笑地觑着她，“所以你得努力呀，争取早日在才女榜上占有一席之地才是正道，现下先生的课可真的就马上开始了，还同我一起说闲话呢，去迟了先生可是会打手心的。”
孟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气鼓鼓道：“喂，你这戏还没演完？过了吧？”
沈茹茹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把，“你还觉得我在演戏是吧？”
孟萌一愣，“你说真的？”
“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
她鄙夷：“谁是小孩子？”
沈茹茹一惊：“要死啊，说那么大声！”
孟萌吐了吐舌头，一招手，由着丫鬟领着去先生那旁听了。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丫鬟不解道：“小姐昨儿个为何要求先生答应让孟小姐做旁听啊？她性子着实跳脱，小姐不怕会影响少爷学习吗？”
沈茹茹边走边说道：“你不知道，萌萌虽顽皮，但她知轻重，不但聪明伶俐，说不定还能督促哥哥学业呢，他们这样也有个伴，有比较就会有进步，挺好。”
“知轻重？”丫鬟更是疑惑：“何以见得？”
沈茹茹笑笑不语，心想：都活了三百多岁了，自然是知轻重的，且孟萌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她很喜欢，又恰巧她们是“同道中人”，就很容易惺惺相惜。
可沈茹茹这还没相惜完，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冬至这日，沈茹茹的身体也好了差不多了，正要裹了披风出去赏雪折梅，她往外望了望直通她院子的长廊，确定没人，会心一笑，回头对服侍她的丫鬟道：“我们得快些，趁时辰还早，快去快回。”
丫鬟面露难色，无奈道：“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外面冰天雪地的，万一沾上了可怎么办？你的病可还没好全呢！”
“我们小心些就是了，沾不上！”
正要抬脚出去，却不想被一丫鬟匆匆而来堵住了去路，她先是拍了拍身上的落雪，随后向她行了行礼道：“小姐，二爷他们又来了，听说您的身体好多了执意要来看看您，现下正由管家领着在路上了。”
“二叔二娘？”
沈茹茹想起她家这位叔叔婶婶就头疼，二叔还好，是个实在人，没什么心思，木头人一个，又是个怕老婆的，而那二婶婶不说城府多深，那简直就是个人精，就跟那红楼梦里面的凤姐一个类型，都长了一百八十玲珑心，她都怀疑她两是不是同一个祖师爷出身的，还有她家那个女儿，她堂姐，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目中无人的傲娇公主，比她这个真公主还大的架子。
“唉！怎么又来了，想到要应付他们我就头疼。”
丫鬟也投来同情的目光，说道：“想来是前几次您都以还在病中的理由拒绝了他们来看望，现下你身体大好了，他们于情于理也总要过来瞧瞧以表关心，小姐也别头疼，虽说您是好多了，但这天气极冷，遗留下的病症也是可以“随时”复发的。”
沈茹茹只好褪去披风，“那就多生些炭火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