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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喻景延喝醉的样子少了些威慑力,江礼仰头毫不遮掩地欣赏他清晰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不知不觉地看呆了,他长得确实很好看,如果自己是个富二代,肯定包他。

    光顾着看喻景延,忘记了看路,一个不留神儿两个人撞上沙发,惯性的作用下,一同跌入了真皮沙发里。江礼的膝盖撞到了喻景延的裆部,这一下撞得很实在,喻景延闷哼一声,沉声骂道:

    “你他妈故意的吧?”

    江礼撑起身体,别管什么姿势,先道歉再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刚刚走神了。”

    喻景延紧皱的眉头没有放松的趋势,她以为自己不够诚恳,于是认真地解释,

    “我觉得你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忘记看路了,你不要紧吧?”

    喻景延又好气又好笑,咬紧牙关挤出一句:

    “要紧,你再不挪开我就要断子绝孙了。”

    江礼低头往下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脸唰的一下红成了熟透的水蜜桃,惶恐地挪开身子,又诚恳地不停道歉。

    喻景延被她叨叨烦了,一脸不耐地警告道:

    “我去睡觉,不许来打扰。”

    说完这话,他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江礼心虚不敢再看他,自顾自的绞着手指,脑子乱成了一个炸开的马蜂窝。

    待喻景延回到房间,露台这小小的一隅失去了生机,脸上滚烫的温度被风裹挟去,江礼悄声来到了船员休息区,怕打扰到已经入睡的人,她只是挨个小声试探,

    “请问你睡了吗?”

    问到第三个房间时,才总算有了回应,一个中年妇女热心地为她找退烧药,关心道:

    “这药很苦,我给你拿点甜点吧。”

    江礼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也随即反应过来,咕咕叫个不停。

    船员也听见了,笑着道:

    “天亮就有口福了,船东家过生日,准备了不少美味佳肴呢。”

    江礼想起喻景延说的“讨厌过生日”,难道他大半夜一个人喝闷酒,吹闷风,把自己搞的像煮熟的虾子,就只是因为不想过生日?

    而她恰好相反,她很期待过生日,因为一年之中只有那天,她不用去兴趣班,不用写一整天的奥数题,江忍冬会给她买一个小蛋糕,带她去看一场电影,这一天对她来说,比一整年里收获的快乐都多。

    这么一对比,一天不开心和只开心一天,还是自己比较惨,于是下决心今年要补一个阴历生日。

    船员从冷藏室里拿出几个纸杯蛋糕,她边吃边道谢,留了两个用纸袋打包。

    因为药很苦,就着甜喝下去才不至于特别难过。

    喻景延说不要打扰他休息,又没说不要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偷偷给他下药,这么一想,江礼便无所顾忌了。

    他已经睡了,呼吸均匀平缓,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眉宇间的傲气尽数才褪去,看上去还有几分破碎感,像受了伤蜷缩在角落的猛兽,呲牙咧嘴警惕其他动物的靠近,其实只是因为害怕,不得不防御。

    江礼察觉自己太过感性,竟然会觉得喻景延可怜,她用力甩了甩脑袋,逼走脑袋里荒诞的想法。不过拿人钱财,□□,更何况拿了这么多,想到这里她才坦然地逐步进行着动作,湿凉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睡梦中他皱了皱眉,江礼急忙小声解释,

    “我没碰到你的额头!”

    见对方没有醒来,她松了口气,也犯了难,怎么把退烧药喂给他?

    江礼本想放弃,但折腾到大半夜要来的药片,不吃挺可惜,她只好把药片用玻璃杯碾碎,用热水化开,又加了几块方糖。

    正当她打算捏着喻景延的鼻子给他灌下去时,喻景延醒了,

    “你在做什么?”

    “我……给你下药……不是……给你喂药。”

    “你想谋杀?”

    “说什么呢,我好心帮你去借退烧药,还带了小蛋糕,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揣测我的用心,真是农夫与蛇!”

    “我喝酒了,你喂我吃退烧药,可不就是要害我。”

    江礼的脸肉眼可见的绿了,她怀疑现在她在喻景延心中就是个傻子,想为自己找补,挽回一点形象,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喻景延坐起身,问:

    “小蛋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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