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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往事如烟

    凌子煊和花漫天在三楼等候花映容,让人上了精美的糕点和美酒,请了蓉儿来弹琵琶助兴。

    凌子煊因要见佳人,兴致不错,不停自斟自饮,花漫天却是神情忧郁,呆若木鸡。

    “来块糕点。”凌子煊夹了一块桂花糕在他碗里,他只转了眼神,之前盯着蓉儿发呆,现在盯着碗里的桂花糕发呆。

    他越发觉得花漫天今日很是奇怪,而奇怪的根源就是从他说起郝天临要娶妻开始的,难道他是不舍郝天临?想来,他一直都是对女人毫无兴趣,碰上美女正眼都不瞧一下,却总对郝天临称赞有加。难道他真有断背情结?

    “漫天,为何闷闷不乐?”他试探着问,“郝战就要成婚,你不舍得好友?”

    花漫天缄默,摇了摇头。

    凌子煊吃惊,他果然猜对了,郝战啊郝战,连男子也被你吸引了,你真真长了一副招蜂惹蝶的皮相啊!幸亏自己定力足够,不然……他想着,倒吸一口凉气。

    “本王也不偏心,为你寻更好的姑娘。”凌子煊道。

    花漫天摇头,嘴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凌子煊的兴致不过低沉了一下,看见花映容来了,马上又恢复了愉悦的心情。

    花映容带着个侍女来了,守门的人为她们开了门,她今日也精心打扮了一番,从进门开始就完全吸引了凌子煊的目光,以致于凌子煊看得连手上的酒水倾倒湿了桌面的锦缎桌布也不知。

    花映容掩嘴一笑,上前行礼,柔声道:“映容给王爷请安!”又看了眼花漫天,“哥哥。”

    凌子煊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快上座快上座!映容你可知你哥哥是否有中意的女子?”

    花映容坐在凌子煊身旁,笑着给他斟酒,瞟了一眼花漫天,道:“哥哥离家多年,映容确实不知。”

    花漫天起身告辞,“王爷,既然映容来了,属下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凌子煊许了。

    凌子煊只觉花漫天识时务,留下他和映容二人……他如此想着,看向站在花映容一旁的侍女。

    侍女阿修也算识趣,垂下头低声笑道:“阿修到门外守着。”

    花映容点了点头,又为凌子煊斟了一杯酒。

    “怎么只有我喝?”他亲自为花映容斟酒,递在她如花瓣般玫红的唇边。

    花映容伸手想要接过酒杯,没想到凌子煊却拿稳了酒杯,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她微张小嘴,抿了一口酒,便捂嘴咳嗽几声,道:“让王爷见笑了,映容不会饮酒。”

    “哦?那以后,我只和你喝茶。”凌子煊温柔道,他怎能忍受她被酒呛得咳嗽烧肠呢!

    话毕,马上命人将酒水全部换成花映容喜欢的普洱茶。

    凌子煊如此贴心,花映容甜甜一笑,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花漫天知道此时郝天临大概是在府衙里办公,于是便去了府衙,刚到花园便被手拿公牍恰好路过的郝天临叫住:“花漫天,你到此何事?”

    花漫天听到他的声音心尖一颤,慢悠悠转过身,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离自己只有一臂之远的郝天临,他高大壮实的身躯完全遮挡着花漫天的视线,花漫天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张笑嘻嘻的俊脸。

    郝天临看见他眼睛都红了,收敛起笑容,问道:“花漫天,你的眼睛怎么红得跟兔子似的,发生了什么?”

    花漫天感觉泪就要流出来,便转身,视线马上就被泪水模糊了,他努力克制自己哽咽的声音,道:“我……我没事。”

    郝天临想走到他面前,却被他转回背后,无奈道:“矮小子,到底怎么了?”

    花漫天一听他又这样叫自己,嗔道:“我才不矮!”

    郝天临哈哈一笑,想走到花漫天身前和他量一下身高,无奈花漫天总对他左闪右避,他只好对着自己胸膛比划了一下,道:“你怎么不矮啦,你看,你只长到我胸膛处!”

    花漫天转过身道:“那是你太高了!”

    郝天临身长八尺,昂藏英伟,面如冠玉,的确比很多男子甚至凌子煊都要出众,乃是赋傲国第一美男。

    郝天临见他成了个泪人,当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说道:“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说,我以后不说便是,可你不要哭啊……”

    花漫天看着他如潭双目,不舍之情更加剧烈,无论成败,他都要向他表明自己的倾慕之意。

    他咬了咬唇,扯掉了自己的发带,一头乌黑柔软的青丝飘散开来,如云飘逸。

    郝天临当即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花漫天盯着惊愣的他,慢慢走近,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头扑进他的胸膛,耳朵贴近他的胸口,只听他心脏搏动的声音,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情景,“我很满意我的高度。”

    “你……”郝天临终于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认识四年的男子居然是女子乔装打扮的,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美人,自己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可是,他现在终究是身有婚约,如此想着,便一把推开她。

    花漫天顿觉他这一推好用力、好无情,美梦当即破碎,她站稳脚步,忽然目光似水,声音柔和道:“我为何要留在王爷身边四年之久?为的是何人?可你,现在却要另娶她人!”

    郝天临茫然:“我……我一直不知你是女儿身,况且我和夏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听到此,花漫天顿觉心痛难耐,泪珠一串串落下,可她还抱有希望,哽咽道:“我可以做你的妾。”

    郝天临不想她会如此,看她披散着头发哭得梨花带雨般,心中难受,却也无可奈何,道:“你是个好女子,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花漫天登时泄了气,似笑非笑冷冷道:“终究,我们还是有缘无分!”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药瓶,用力扔在地上,药瓶顿时破碎,里面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郝天临只看了药瓶一眼,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花漫天就朝外头跑去,与他擦肩而过,他转头看向她的背影,走了几步本想要追,可转念一想,他就要成婚,对于一个爱慕自己的女子,还是不追为好,追了又能如何?倒不如狠心一点,利落一点,伤痛便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