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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雪落北国之灰衣郎舞 岳帅世家

    黑袍客同来的二人一听,面色微变,齐向灰衣男子看来。

    黑袍人刚要发作,红袍人眼眉一挑拦住他,对那灰衣男子冷然道:"阁下与我兄弟素不相识,何以出此恶言?"

    灰衣男子看也不看三人一眼,依旧品着酒道:"我说的乃是实话,怎么是恶言?你们来此是为了一个孩子吧?"

    三人一听,脸色突变,红袍人道:"阁下何人?"

    灰衣男子道:"我是谁你们不必问。不过,我见你们兄弟尚有善念,所以快快离去,免得悔之晚矣。"

    话音未落,黑袍男子怒道:"小子,不要故弄玄虚,你打听一下北国孟氏三杰岂是吓大的?"

    灰衣男子听了,缓缓道:"孟氏三杰,兄弟三人分习武法术三道,兄弟连心,同进同退,已入修行者灵圣初境,算是修行小成。不过,如果你们死在我手上,传遍整个神州,恐怕还会有人羡慕你们死的荣耀!"

    神州的修行者,在可以称做仙之前,一般有六重境界:初修、定修、灵圣、至圣、修魂、散魂。到了修魂之境便是神州的一流高手。在往上修行,便是可称之为仙的境界,分为:亚仙、仙、金仙、天仙、仙尊。

    可是数万年来,神州之上能达仙境的人却寥寥无几,屈指可数的少数亚仙之境的修行者,便是绝世的高手,至于仙级以上的修行者,对于神州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故此那黑袍孟老三本来听灰衣人的前半截话,很是受用,可是听了后半部分,不由怒气冲天。

    孟氏三杰在北国颇有名气,三人为亲生兄弟,家住北国千秋镇,离此六百里。

    三人分习术法,均修到了灵圣初境,真的是各有小成。

    孟老大精于幻术,孟老二善放飞剑,孟老三天生神力。兄弟三人对敌时无论对手多少都是兄弟齐上,因此称雄一方。

    即使二十年前紫微天宫称霸北国,问鼎神州之际,在北国也有其孟家一席之地。

    可今日在北国边陲小城,对方独自一人,却口出狂言,视己如无物,如何能忍?

    孟老三性如烈火,听灰衣人如此轻视自己兄弟,早已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右手举刀,夹风劈向灰衣人,喝道:"小子看刀。"

    孟老三手中刀,名曰"斩天裂",乃是名家炼制,可破修行者护体灵气。

    孟老二一看三弟动了手,恐其有失,右手一扬,一道玄光直奔灰衣人。

    可电光火石之际,突见孟老三刀势受阻,在距灰衣男子三尺处突然收招,旁边的数张桌椅,被刀风激飞。

    可那灰衣男子却保持方才的坐姿,单手把盏,不过左手一把灰白色的长剑,剑未出鞘,却已抵在孟老三的咽喉之处。

    孟老三手中"斩天裂",保持着下砍的状态,嗡嗡低鸣,竟似击不散灰衣人的护体术法。

    此时咽喉下有宝剑相抵,本应收招,可对手灵力鼓荡,自己如若收手,定被反噬,所以只好苦苦相抗,催逼真气,刀锋低鸣,却进退不得。

    孟老二深知自家兄弟功夫,眼见此景暗叫不好,自己发出的飞剑刚道灰衣人身前三尺,忽地急转而回,反奔自己而来。

    孟老二忙飞身而起,飞剑正击中饭桌,顿时被击的粉碎。

    三弟受制于人,二弟一招败北,孟老大投鼠忌器,原本想施展幻术,迷惑灰衣男子的心智,但却不知为何,自己看见这灰衣男子,总是集中不了精力施展术法,似乎自己的心智被禁。

    再见那灰衣男子冷笑一声,剑尖微挑,正中孟老三下颚。

    孟老三"啊"的一声,倒飞出去,孟老大手疾眼快,飞身接住三弟,但觉一股极大内劲传来,忙暗运真气,落地时退了三步方站稳身形。

    再看怀中孟老三,下颚脱臼,口角溢血,业已昏迷不醒。

    孟老大忙输入真气探查,心下安然,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三弟只是被震晕,并无大碍。

    他把三弟交给二弟处理,不由心中震惊,自己兄弟的身手他心中有数。

    三人联手,在神州之上能一招就把他们逼退的少之又少,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抱拳朗声道:"阁下高人,我兄弟得罪了。敢问阁下高名?"

    灰衣人冷笑一声,道:"孟世三杰,也算神州一号,怎的如此眼拙?"说罢手中剑一横,道:"孟老大,你可识得此剑?"

    孟老大此时已知眼前人定是绝顶高手,脑海中正盘算神州各路人物,再定睛一看那灰衣男子手中宝剑。

    此剑长近四尺,灰白剑鞘,光滑如雪,白色剑穗,低垂剑尾,似乎只是比一般的剑略长了一些,别无奇处。

    孟老大正要摇头,突见那剑上白光一闪而没,照映灰衣,孟老大脑中灵光一动,如五雷轰顶,眼中无限惊恐之色,颤声道:"天霓白骨剑,你......你......你是灰衣郎舞?"

    此言一出,孟老二脸色顿时变得死灰般难看,孟老三此时得二哥相助已经转醒,正好听见孟老大所言,不由冷汗直流。

    北面饮酒的男子,突然也一顿酒杯,目光扫来,低声自语道:"灰衣郎舞。"

    郎舞冷哼一声,道:"还算你有些见识。"

    孟老大听对方真是郎舞,忙躬身施礼,心中砰砰直跳,感觉嘴中发干,舌苔不太听使唤,使了半天劲,才道:"我等......我等不知郎护法大驾,多有得罪,罪该......万死,望您大人大量,恕我等不知之罪。"

    孟老二和孟老三也均躬身施礼,却低头不敢言语,额头鬓角冷汗泛光。

    酒店当中不知灰衣郎舞的恐怕就是那少年兄妹了,刚才电光火石的刹那,兄妹二人还没反应过了就结束了。

    少年见方才给他酒喝的大叔挨打,心中尚有几分不平之气,但突然就见与大叔同来的人均像耗子见猫一样,特别是那性如烈火的大叔竟也不敢言语,不由得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