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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工作

    作为【Gr域】的一名普通平常的青年,花木今天非常开心,原因很简单,今天正是他的十八岁生日,也是他在F区成年后度过的第二个生日。()

    虽然已经不记得为什么,但隐约觉得生日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似乎有谁说过,每一个生日都要好好回想过去一年的得失,然后做出一些新的改变。

    但说起得失,这实在是一件非常难以细致分析的事情,尤其是作为一个记性十分不好,而且注意力无法集中的低能儿来说,所以花木觉得还是从最明显的开始吧。

    首先,他的【纯粹值】终于及格了!从百分之四十升到了百分之五十五,整整提升了十五个百分点,这就意味着他的工作量可以减少三倍,也同样意味着他也许可以在F区生存下去而不用被驱逐!

    鼓掌!嘿嘿嘿,果然还是很厉害的嘛,终于可以留在这里了~

    不过身在F区最差的成人都能达到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比自己还要高出二十个百分点,一样的工资,人家可以少做四倍的工作量,再看看自己的【S币】储量,能干吗?不被驱逐出去就不错了,要是哪天涨房租还是得玩完。

    但无论如何,还是值得高兴地,那至少证明去年执行的方法是可行的,选用一个新的上班路线,虽然远了些,但只要在死河旁边跑上几步就可以准时抵达,而且路上还可以买到便宜的馒头充饥。

    最重要的是,这条路线完全的避免了看到那座钟楼的威胁。

    接下来只要保证注意力集中就好了!

    花木想着,面罩下的嘴角不由得弯起。

    “滴!滴!滴!”

    动作停顿在那,头顶的红灯滴滴响起,花木连忙看了眼腰间高度的工作台,那头还剩一半左右的死猪尸体正摆在那愣愣的看着他,它身上的肉已经被分解了一部分,就在手边,而此刻他的右手正提着刀高高的扬起。

    至于那个红灯为什么响,很明显,大概是因为他维持着举起右手的动作太久了。

    透过因为雾气变得有点模糊的昏黄色的护目镜,花木似乎能注意到周边那些人看向我的目光,嘲讽、可笑、讨厌,他甚至不用看都能感受的到,那些永远都围绕着他的目光。

    缓缓的瞥了下头,花木偷偷的扫了眼右边的同事,黑色的皮围裙,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口罩,昏黄色的护目镜,他正一丝不苟的劈砍着手中的一块猪大腿,血随着劈开的过程不断地溅起又落下,骨肉分离,那么的简单,完全没有停顿,虽然速度一般,但不得不说,他完成的就像是机器一样完美。

    悄然松了口气,花木又扫向了另一边,一样的完美,一样没有看向这边。

    “呼……”

    扭过头,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早已承认自己是一个低能儿,但并不代表花木喜欢被别人用那种眼光注视,而且他也很厌恶因为自己影响到别人。

    “嘀!嘀!嘀!”

    打了个机灵,刚松了口气的花木瞬间又全身绷紧,抬头看了眼那不断叫嚷的该死红灯,他的目光左右扫视着,最后停留在自己的右手上。

    “对了,现在是在工作。”

    反应过来的花木高高的举起右手,然后挥刀,剁下!一大块肉便轻易的被分离开来,一击必杀!

    再次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红灯,俨然已经灭掉了。

    被黑色口罩包裹的面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再次抬手,挥刀,剁下,动作快速有力,几下便把这剩下的半头猪分解完毕。

    “嘿嘿嘿”

    悄悄笑了笑,左手拍了下工作台底部的一个绿色按钮,自己这边的履带随即转动起来,另一头完整的猪很快便转动过来。

    熟练的抓住猪头,一刀剁下!

    就像之前说过的,他的【纯粹值】只有百分之五十五,堪堪及格,所以即使是在剁肉工这个要求低端的职业里,他也是需要付出常人三倍的工作量才能得到基础工作,至于奖金?从记忆里被确认为低能儿后,他的世界里就从未出现过这个词。

    努力排除那些无用的思绪,花木开始奋力拼搏起来。

    昏暗封闭的车间里,根本分不清时间,除了齿轮转动的机器声外就只剩那血肉骨架被一下下分离粉碎的声音,早已死去的尸体甚至连血液噗呲的喷溅声都无法发出,只是沉闷的忍受着被分割的命运。

    从高空望去,只见到一头头死猪正躺在那些履带上移动着,履带周边,则是一个个穿着黑色皮围裙,黑色帽子,黑色皮靴的剁肉工,如机器一般运作着。

    “嘀!嘀!嘀!”

    不同于在头顶想起般的短促刺耳,这次的要显得更长一些,在整个车间回荡着的嘀嘀声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却又令人惊悚。

    动听的是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惊悚的是,花木却不知道自己的每日任务有没有完成!

    一边快速的剁着肉,花木一边在心底计算起今天的工作量是否达标,眉头紧皱着,虽然每次都告诉自己要努力记下来,但每次只要一跑神立马就忘!

    该死,是不是还差了些?

    不知道,不知道啊!

    花木只能拼命挥刀,不断地在心底念叨着“再让我砍两刀,就砍两刀!”

    工作台上的履带突然快速转动起来,花木猛然瞪大双眼,涌起全身的力气超快速的砍下两刀,那支离破碎的死猪尸体便遥遥的离他而去了。

    看着那远去的碎肉,花木终于长长的呼了口气,全身都好似要虚脱一般,麻木的右臂解脱似的垂下,用左手接过右手的剁肉刀,然后放进工作台旁边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