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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丁丁 郭亮

    第一节丁丁

    我叫丁丁,今年23岁,是中心医院的一名护士。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三十八分,我坐在一家韩国料理大厅的角落里,在等一个人。

    他叫郭亮,35岁,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离婚男人。

    这是我今天第三次打电话约他,终于,他答应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叹息,我笑了,坏坏的,且带着一丝诡异。

    之所以用诡异这个词,是因为今晚我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左手边放着的那瓶二锅头是我做了手脚的,里面装的是矿泉水;右手边那瓶才是真材实料的红星二锅头。

    我要灌醉他,并一同和他回家。因为,他的抽屉里有一样东西始终让我不能释怀。

    没认识郭亮之前,我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听完他一些支离破碎的故事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迫切的见到他。

    你相信和他有染的三个女人能谈笑风生淡定自如的讲述关于和他的艳史吗?甚至包括床上的细节,而且彼此之间互不吃醋毫无芥蒂,这不由让我大感困惑直呼神奇。

    我们科室的陈姐就是这其中的三分之一。

    陈姐今年三十三岁,离异,拖一儿子。她和郭亮认识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后来郭亮生病住院,两人渐渐熟悉,最后慢慢发展到了床上。次数不多,一年的时间也就发生了七八次,大多都是在醉酒中。

    陈姐并不忌讳和我说这些,每次提起来都显得那么兴奋和陶醉。

    我问她:“你们没有讨论结婚的事情吗?”

    她笑着摇摇头,叹口气说:“我想啊,但他根本就不给你爱上他的机会。”

    “为什么?他这不是在玩弄你吗?”我大惑不解。

    “人家又没强迫你,是你自愿上钩,这能怪他吗?”

    “呃。。。陈姐,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们这就是在互相慰藉各取所需,比如生理需求那啥那啥的?”

    “有一点吧,但不全是,他很帅的,有钱,大方,能说会道,我们几个朋友都喜欢他。”

    “我就奇怪了,你们竟然一点都不吃醋,思想真的很前卫啊,这让我们九零后情以何堪啊!”

    “谁都是半斤八两,谁也知道彼此没戏,喝上点酒互相开开玩笑,找找乐子罢了。”

    “如果我是你们其中一个,我做不到。”

    “丁丁,你不懂我们这些离婚男女的心思,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但是,我们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龌龊”

    “哎,陈姐,这样吧,改天我请客,你叫上那位神秘的郭亮先生,我见识见识。”

    “拉倒吧,我才不会让你见他呢。告诉你,他真的很有男性的魅力,保不准你见到后也会喜欢上他。”

    陈姐最后的一句话彻底的把我的好奇心放大到无限,我想见到郭亮的念想越来越强烈,禁不住我无数次的软磨硬泡,终于,在陈姐过生日那天,她答应了我想见郭亮的愿望。

    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三月三日,坐在来雅咖啡窗前舒适的沙发上,我的心情,就像窗外那一丛娇艳的迎春花,怒放在春日料峭的黄昏里。。。。

    第一节郭亮我叫郭亮,今年35岁,做五金生意,算不上土豪,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地主。

    2006年冬天,我和老婆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记不清具体是那天那日了,只记得那天大雪纷飞北风呼啸,还记得我把那本暗紫色的离婚证撕得粉碎甩向空中,白茫茫的雪地里,散落的碎片就像一滴滴鲜红的血迹,刺得眼好痛。

    有人说爱一个人多久你就需要用多久去忘记他(她),此刻我想说这简直就是一句屁话。我用了三年时间去爱一个大我五岁的女人,截至到今天都他妈的七年零三十一天了,我依然无法忘记她。

    她叫秋云,一个温柔似水圆润如玉的女人。认识她时已是别人之妻,且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就在我徘徊在道德与丑恶的交叉路口痛苦迷茫之际,一天晚上,她突然把一张离婚证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可是,就在我们结婚后女儿刚满两周岁的那年腊月里,她却又重新回到了老公和儿子身边。因为,那个男人曾经自杀了两次。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那一年的冬天,是我迄今为止感到最冷的一个冬季。

    今天就是她的生日,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叮嘱女儿打个电话祝她生日快乐。但,今年没有。一大早,我就被丽丽的那条短信搅得心烦气躁,“亮哥,我怀孕了。”操,都什么时代了,还跟我玩这种低级的游戏,不就是缺钱了吗?一个电话打过去:“三千够吧?”我冷冷的问。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想跟我结婚?丽丽,我再跟你说一遍,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滚蛋,少他妈的跟我来这一套。”

    “哥,我真的怀孕了,我不是想跟你要钱,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