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对质

    陈玉先是从行政楼靠近教学楼的走廊窗台口看见了陈成，一大包校服被扔下来，散成一团，砸在地上乱七八糟，有一些校服被抛弃了停在附近的车顶上。  .  .

    “你干什么！停下！”陈玉怒喝。

    张力继续搬起一大包校服，再次抛出窗口。

    又是一声巨响。

    陈玉气急败坏，一路跑着从行政楼跑到教学楼库房的库房里，上去抓挠张力，无奈个头矮，根本够不到人，张力再次搬起校服，丢出窗口。

    很多老师和学生干脆不上课了，跑来了，站在四周看热闹。

    “继续，你继续扔，我让你在学院无法立足，还有所有损失，让你赔的倾家荡产！”陈玉忽然变得气定神闲起来。

    张力也不含糊，将自己搬上来的所有校服全部丢了下去，拍拍巴掌就要走。

    “想走没门！朱校长马上就来！”陈玉拦在他面前。

    张力将她拨开，扬长下楼。

    “打人了！朱校长，张力打我了啊！“陈玉杀猪一般嚎叫着，向周围围着的老师同学们叫着：”老师们呀，同学们呀，你们都看见的，帮我作证。”

    师生们没有谁理陈玉，都没人看她一眼，却一个个跟着张力的背后，欢呼雀跃地叫唤着。

    张力快步下楼，来到了楼下，这时，朱校长也赶来了，后面还跟着周主任。

    这到好，自己要去找老朱评个理，周主任拦着。现在自己不找了，人家反而来找自己了。‘

    张力还是不想说什么，就要走，一双眼晴奇怪地瞪着，清白的脸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抖动了两手，摇晃着手，拦住了去路：“张力，不许走！”

    “是，朱校长，我也正要找你，请你看看我们学院师生的反映，我砸校服是不对，但我是被陈玉逼的。我是学院的一名职工，陈玉做为我的直接领导，却不拿我当人。刚才，还有很多老师和我沟通，说他们也忍了很久，学院改革工资越来越低，责任越来越多，甚至有老师说我们校领导根本不懂教学，一天就是板着面子压制人……”

    “谁说的，有问题可以到校办公室反映，在背后嚼舌根子，可信吗？”周主任一付不服气的样子。

    “可是我们的住校生呢，这些都是大专生，成人了。学院把为了一个安全，把宿舍楼宿舍里的电源全切断，连公共活动室也不准其用电，这些学生活得出来吗？我反映了多次，宿舍区的监控设备完全不能用，学院为什么迟迟不肯更换一套新的监控设备……”

    “张力，你不要以为学院管不了你，陈玉对你的处理是对的，我看你根本不适合在我们教育系统工作，你这啥思想，你想反动吗？”

    张力微笑：“周主任，你喜欢给人扣大帽子，文革中你绝对是个头头。既然你不让我说理，我就不说了。可现在是我不需要说理了，你们却要找我了！”

    朱校长不动，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张力一般，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