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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雲撩撥夜三清「上」

    经历多少岁月的沧桑,才能构筑成自然奇观美景,银洩流瀑汹涌而浩大,悬空长瀑延循高峰,而逝水向东流,一片静寂空间唯有潺水流声,伴随地上风沙尘土滚滚而动,似是一幅静止山水图一般,令人欣赏后,闻之讚叹。

    蓦然远方传来两种不同脚步声,一步沉,一步轻而划破静默空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各自怀着不同心思,似是感念,似是感慨,又似是伤情,一人默然缓步而行心头却是无比沉重,另外一人则是百思不解,柔情而百结,并肩齐行此刻却是无言以对。

    玉辞心缓步走向悬崖边,两手各自怀抱着两名婴儿,轻轻摇晃着,而她只是望着那连绵长瀑默然无语,眼神暗藏着一丝难以诉说感慨!曾经在众人面前立下誓言,不出三年定要独霸一方,如今到来却只是一场空笑梦罢了,多少人,多少事,多少牺牲,换来却是这样惨不忍睹的结局,此刻心情却是感到无比沉重,心疲了,人也倦了。

    遥想过去情景却是历历在目,逝去的那些熟悉面孔,逐一浮现于面前,伸手触摸却是那麽遥不可及,而此刻的她只能望着众多亡魂,愧疚自责起,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只能怪自己一手造成若不是因为身份曝光,王妹也不会因此惨死,更不会因一时忿怒斩下碎岛所有男性。

    也不会因此误中敌方圈套,更不会引发接下来一连串悲剧,为何事情会变这样?为何会发生这样憾事?扪心自问却得不到答案,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罢了,如同过往云烟,吹散而不复还。

    当她陷入悲働惆怅心绪时,怀抱在手中婴儿,突来嚎啕大哭起。

    「哇哇哇~~」

    一名只会流泪而不哭嚎,另一名则是不流泪狂嚎,扰得她一时晃神返回现实中,而她只是抱着这对兄弟俩轻声安抚着,摇唱起母子摇。

    「摇阿摇~摇阿摇~摇囝过大桥摇囝大汉~摇囝好命~」

    「生生世世有人伴摇阿摇~摇阿摇......」

    温柔慈母声线,传递耳边逐渐让俩兄弟平复起,而眼皮跟着沉重起,而逐渐陷入困睡模样,其中一名婴儿还不时吸着小拇指,才肯乖乖入睡,两位小宝贝待在母亲怀里睡得很熟,

    睡姿也很可爱,而让低头望着怀中双儿,心里备感欣慰,霎那间心头也没感到那麽沉重了,或许真的是他们带给她存活希望,这一刻哪疲惫的心彷佛得到慰藉,心也而跟着微笑起,

    于是嘴角很自然浮现出一抹轻笑「呵...」崭露出说不出的美艳,这一幕映入另一人眼底深处竟让他感到悸动,于是开口温声唤起「辞心...」久违的昵称传入耳中,这一刻让她备感温暖而她也是微笑般给予回应「剑之初...」

    想不到再历劫后,还能再次踏上此地,遥想初次来到碎云天河拜访时,也是像现在这般潺潺流水声,连绵不绝汹涌浩大,两人那时闲情遐逸,便聊上了几句,一句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畅谈氛围下,彷佛忘了时间存在,那时大概是有生以来。

    最畅快肆意的一次吧,脱了王袍卸下肩上重担,顺手将王冠也摘下来,恢复那与生俱来的卑贱身份,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女人,然而为了不被他人起疑情况下,经由巧手细妆打扮下,总算是可以那麽隐藏自己高贵身份,赐名为一卷冰雪.玉辞心,至此之后,一旦褪去王袍后就是一名游历江湖遐逸潇洒不拘的女侠。

    但至那女儿身份曝光后,一切皆都不同了,回想至今仍历历在目,不由得叹息起“唉....”抱着怀中两名婴儿,外表虽是欣慰,内心却是沉重悲働,但这一切皆无法瞒过一人眼底深处,另一人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里,他很想就这样把她紧紧揽住不放,但此刻却是觉得力不从心因为明白,所以更加寮解,于是剑之初就对倚靠在肩膀那女子,轻轻拍肩安慰说道。

    「辞心...你若是感觉累了,就这样靠在吾身上好好睡吧,说不定待你明日醒过来,心头就不会感到那麽痛了,一个人不管过去背负多少,肩负多少,皆非是出自个人所愿...」

    「有的人也许出生来到世上,就注定该背负多少,而有的人来到世上却是无法承担一切,甚至到了半途...选择逃避方式来避开命运的捉弄,可是...命运由天不由人,到最后....还是无法逃避苍天赐予一切,终究还是再次走回原点...」

    他越说脸色越加凝重起,彷佛想起过去那段不堪岁月般,心里难免惆怅起,而倚靠在他身上的玉辞心,只是怀抱着熟睡的双儿,睁眼凝望着上方,虽然那俊俏脸庞总是被细长发丝遮掩

    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崭露无遗的愁容秀颜,于是她灵光一闪,藉安慰她的语意,反而转向

    他,于是冷笑一声!语带戏谑意味。

    「呵..你这样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未免太过失礼了,对了?方才你说到哪裡了?我好像只记得一句:命运由天不由人,到最后....还是无法逃避苍天赐予一切,终究还是再次走回原点...这句话说的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我说对吗?剑之初...」

    总是能一针见血,勘破他人心事,果真不愧是具有一双慧眼的姑娘,一句就几乎快让他招架不住「唉..任何事情皆无法逃过你的慧眼,确实如你所说这般,但人生很多时候,向来是无法自己抉择了,只能依循命运安排,来决定一个人该扮演怎样角色,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感慨之语未尽,即刻被补上一句。

    「你这个意喻就如同现在的你我吗?虽然高山负重,云终究是云,云有云向,风有风向,虽两者贵为不同,但换一个角度来看,风亦能云,云亦能是风,俗话说:风云,风云便是如此,如今高山不负重,甚至崩毁不存了...那麽两者之间便不存于障碍,而随风去,随风逝...」

    「随风去...随风逝吗...?」躺在怀中佳人的一席话,居然让他一时陷入疑惑不解,甚至难以招架阿,这时她躺在他的怀里,睁大眼睛望着他,眼神颇有一丝疑惑,于是开始在脑海里揣测一番,去猜疑此刻那人的心绪,而加以分析起。

    “是不是...方才我所说那番话,让他觉得难以理解呢?要不然?怎会半句话都不说呢?还是太过容易理解,让他一时招架不住了,而胡思乱想起呢....?

    而当玉辞心陷入纳闷之际,其实剑之初在她说出那一霎那,已然全部都明白,保持沉默是不想坏了现在这样氛围。

    眼见木讷那人半句都不说时,她才适时转移话题,避免双方尴尬,于是将焦点全部转移到怀抱在手的两名婴儿身上,当玉辞心想告知剑之初出时,抬头凝望霎那,不偏不倚两人目光,

    即刻逗留在彼此,于是她心念一转,藉机怀中双儿抱到他眼前,让他能够仔细看得清楚,而他似乎心神领会般,很自然道出一句话,并且温声询问起「辞心...这两名婴儿是....」

    剑之初低头一看仔细看个分明,愣了片刻才再次开口问道,彷佛这一刻全然明白。

    「难道...!?」

    玉辞心眉目稍微一挑,歛起眼很自然点头回应,接着再次继续说道。

    「嗯....是咱们两个人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

    惊言一句后,虽然事先多少都有几分揣测起,但想不到这一刻居然来得这麽快,一时之间让他有点不敢置信眼前这一幕,差点招架不住「这......」

    于是一旁玉辞心望着那木讷神情片刻,才又用那一贯戏谑语气说道,眼神颇有几分笑意,表面刻意冷静,其实内心暗自窃笑。

    「怎样!现在见到这样情形,难以无法言说了吗?还是你早已忘了那夜半眠事情了...!?」

    「这样事情还需要,吾向你提醒一次吗....?!」

    玉辞心刻意将怀中婴儿抱给他,然后快速离开伊人胸膛,转身负手背对着身后那名白发男子

    表面像是在呕气「.............」其实内心是在偷笑“真是一个毫无趣味人啊,见到我这样也不会

    走过来安慰两句话吗....?真是....”

    眼角余光稍微瞄一下身后那人,心里却有点不耐烦起,于是刻意假装梳发举止,来试探身后那名白发男子,而立于身后白发男子,似乎真得很在意这一点问题,于是保持沉默不语,低头望着两手怀抱的双儿,用那洞察眼神稍微看下,似乎察觉到其儿身殊异。

    “嗯...这两名婴儿就是辞心经历千辛万苦,所生下的吾的孩儿吗?...吾之骨肉吗...?但为何自方才辞心,将这对孩儿抱给我时,就让吾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感觉...?”

    低头望着熟睡中兄弟俩,心里却开始纳闷起,甚至存在疑问,于是他藉由本身修为,追加思索,于是缓闭双眼,以万物皆静心境,去感受周围不寻常的波动,不管是空气,人。

    还是事物,皆有迹可循,当他闭目感受时,这一刻彷佛整个世界都静止般,听不见任何吵杂声音静谧的诡异,静谧的省思,心中唯有静,此时耳边传来阵阵气息流转,

    一丝一毫皆聆听的分明,就在此时气息流转下参杂两股令人百思不解的气息,接着只见剑之初陷入空我境界闭目态然,掠指抚空,触及一瞬,那感觉甚为怪异。

    “这是...什麽感觉..?两股不同气息源源不止,齐同流向此地而来,这两股殊异气息到底是什麽?似是圣气又似是魔气?正中添邪,邪中渗正,其中却有一种难以诉说殊异...这究竟是....?

    此时正当剑之初察觉异样之际,身边不知何时飘来一阵澹抹清香味,适时将他思绪拉回现实中待回神后,才惊觉玉辞心刚交错身影儿掠过,所以才会留下那澹抹槐花香味,

    而此刻沉默寡言的他,才缓缓开口问道,其实此刻内心也挺复杂的,因为万万想不到经那一夜翻云覆雨后,居然会演变成这样,当经历不归路那一役时,亲眼目睹戢武王真实面貌时。

    那一霎那彷佛不敢置信,自己寻觅半生所爱幕的女子,居然就是一名位居临上,万人之下的碎岛贤王,同时也是三十六孤岛,贤民众所期盼的碎岛之王,当得知这一刻答案时,心中那闷闷不安预感就不曾停过甚至那一向最重视道德伦理的衡量心,没有一时半刻停过。

    那时曾多次望着潺水流瀑,们心自问,为何一切会变成这样,又为何自己深爱的女人,却是,却是如此高贵的身份,又为何自己的身份却是那受人鄙视,指点,质疑的污点,这样如果以道德观念底线,来看待的话,这件事岂不是成为荒缪虚实飘淼。

    但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多想也只有无益,只有虚心接受,对此才是尊重他人之道,若可以不多提,那就以简单言语带过吧,或许这样对彼此都好,省思许久后,剑之初才缓步抱着双儿,往玉辞心身后走过去,温声说道,先是一句谦虚致歉,随后才是续说道。

    「方才是我一时失态了....抱歉...」

    眼见他这麽有诚意致歉示意份上,自然她就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琐事,于是扬袖摆手笑道。

    「算了!这种琐事若是真要计较,也要浪费不少时间,与其这样倒不如作罢来的好,而你歉意吾收下,其他什麽都不必再说,因为这种事情你知我知即可,说太多也嫌得是多余了!」

    当他明白一切始末时,就不会刻意在提出那些可疑观点,因为提得再多也无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与其选择伤害倒不如就这样作罢,于是他缓步走到佳人身旁,将两名孩子递还给她,而她也乐意接受,当两人再次触目一瞬!她看见他眼中不在存有一丝困惑,脸色好像比刚才好多了至少不会那麽凝重,眉头也没那麽深锁,于是他那很温和语气安抚说道。

    「辞心...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多谢你...为吾生下这对孩儿,吾....」

    当他要继续准备说下去时,却惊觉嘴唇多了一份柔软触感,定睛一看,让他有点错愕起,原来是玉辞心用指尖抵住他的嘴,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而她只是嘴角微扬,澹抹一丝轻笑,凝眼对望着他,戏谑语气说道。

    「呵...很多时候非是三言两语间便能说得清,分得明,言虽是由口而出,由思绪而蕴生,虽然每个人都是藉由言语交谈,来互相交流,换取心得,而得到彼此精进的空间,但是呢?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藉由言语之间就能互换,你可知晓人与人相处之道是什麽..?」

    面对这样质问,剑之初倒是略见澄明,以自身为例,述说回答一番。

    「人与人相处之道,莫过于三点...」

    这观点倒是跟她所猜想不同,对此让她感到莫名兴趣,于是正当想要进一步问起时,岂料怀中那对双胞胎莫名无端哇哇嚎啕哭泣起,似乎被他们两人声音吵醒,左手边的婴儿比较让她比较头疼,右边那位则是很安稳的睡得很熟,一时之间吵得两人有点分神,关于两人讨论的话题,则是被突来嚎啕哇声,吵得只能暂时作罢。

    待安抚幼儿之后,她才很小心翼翼,将这对双胞胎安置在柔软床铺上,接着才从碎云天河另一边走了出来,当她走出来时,只见剑之初负手挺立,挑望着流水飞瀑,像是陷入沉思般,

    沉默不语,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心想是什麽?可能在描绘心中那完美蓝图,又或者望瀑思人,不然就是陷入甜美回忆当中,谁知呢?或许只有他最是明白吧,可惜这一切遐想都不是目前他此刻的心境。

    剑之初望着连绵不绝的流瀑,是想藉此将此等好消息,告知他那逝去的娘亲。{病逝的即鹿

    雅狄王的情人,剑之初的亲娘..玉辞心的婆婆...}

    “娘亲...今日初儿要告知你一个好消息...辞心...”

    想了想又转换语气,再次重新更正下。

    “阿...不对,应该说是你那还没娶过门的媳妇,为孩儿...辛苦产下二子,也就是娘亲的宝贝孙子,孩儿知晓这段时间来...亏欠她实在太多,不知该怎补偿才好,因此...孩儿....想..”

    神情虽着心绪转变,略有一丝变化,木讷中带点沉稳,沉稳中又带点羞涩。

    遥想起,也不知是经历多久的事了,在那深埋记忆当中,隐约只记得因一场赴战之约,而得知噩耗时,赶到时目睹悲働一幕,却是娘亲病体置身一片火焰当中,就连最后一眼都来不及见到,就离开人世了如今回想仍是历历在目,纠结在心头,难以忘怀。

    当剑之初沉溺于难以诉说心绪时,玉辞心已经悄悄走到他身旁,并与他并肩而立,挑望着遥远高山流水银瀑时,此刻她的心是平静的,虽然回想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此刻的自己却是活着的,这时玉辞心回想起,昨日血战号天穷,妖后,当今两大强者时,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思绪带回昨日血战片幕}

    「妖后!号天穷!就算是死,吾也要你们两人陪葬!~~~~~~喝阿~~~~~~~~」

    轰隆惊爆一声!只见一道屹立不摇的身影,冷冽于沙场上,扬戟威风凛凛而不动,彷佛不败战神般勇勐难挫惊天一击过后,万籁俱寂,满目疮痍,而此刻戢武王,竟感受到一阵搅心疼痛,就好像是万蚁蚀心般难以忍受

    “呃...终刻还是到了吗...?...虽然只能带着遗憾,憾恨而逝,但这样也算是替众人讨回一口气了...望此一去后...恩恩怨怨到至为止...莫在牵连后代子孙.....吾儿啊....”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记得耳边好像传来数声之语

    “是谁...?

    ”是谁....要叨扰吾静静沉眠...”

    “当时轨流转逆行时,时间将会终止,而终止后会再流转,而覆亡得到重生时刻,两道魂魄将归返于始,而融合成一体,当两个世界重叠将展生为不同世界,而亡者还魂将回归于原始之初....”

    片刻后声音停止,待再醒过来,已是不同感觉,彷佛得到重生一般,身特别轻盈。

    “原始之初...那是什麽意思...?”

    甫惊觉一瞬,已然回神,此时只见映入眼前竟是一翻掌,一束锦囊递到面前,她顿感疑问时此时不知何时剑之初已来到她面前,并且递手说道「这....你收下吧....」

    而玉辞心面带疑问望着白发男子追问道。

    「这是什麽?为何要将此物拿给我?」

    面对这样追问,剑之初只是颇有愁容摇头示意便回答道。

    「其实这封锦囊内中藏有何物,有何玄机,剑之初确实不知...」

    「因为这锦囊,是昨日吾前往烟霞谷欲寻你行踪时,经由一处荒郊花苑捡到的,一开始吾还以为是他人不甚遗留下的失物,但当我捡起来翻看时,才知晓此物是一封未拆的锦囊...」

    「此锦囊前面刻纹三个字“戢武王”,于是就把此锦囊带回,想藉觅机会还于你,只是...」

    未道尽话语时,已被佳人抢先一步续道,递过手的主人,只是端拿在手,睁大双眼仔细一观锦绣的文字「只是...一直找不到适当时机交予吾!是这样吗?」

    白发男子不否认,这样的推理,于是点头予回应「嗯...」而她也没多加追问下去,凝眼观看

    片刻后,将锦囊拆开,从中取出一条小纸卷,于是打开一看,才方得知是何人笔迹...。

    【王...当你看见这封信卷时,相信你已打开内中锦囊,而此时此刻的符应女,应是不在人世了虽无法在身为王的符应,但属下相信此刻的王,必然平安无事,而且还被好心人所救,未知王还记得属下曾向你提及一件事情吗?我想此刻的你应该是忘却了...】

    【那样亦没关系,那就让属下为王在提醒一次吧!恩恩怨怨,仇仇恨恨,一切皆方休,人不能因一时受到情绪影响,而失去自我判断的能力,一旦失去冷静如同优势,优势一旦失去就好像丧失立足点,没了立足的地方便难以生存,因此就容易成为众失目标,而迈向覆亡阿..!】

    【符应之所以说下这一番话,非是责怪于你,而是凡事该为大局为重,人不能因一己询私,而妄顾情义道德,这样岂不是与沉沦偏道无如一彻,个人仇恨顾然重要,但国危更为重要,纵使仇在深恨在重,亦该暂时抛却于后...】

    【谓之: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只要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材烧吗?仇要报,国还在,只要暂时隐忍待时机成熟时,便能一举铲敌了!所以符应女在此恳求吾王,暂时放下所有仇恨,引领众人找一处隐密的地方,好好退稳去吧,而王当下要做便是非是报仇,而是好好将两子平安生下,好好将他们抚养长大成人吧,这样一来才能延续杀戮碎岛血脉阿....王请三思而后行阿....。】符应女...绝笔

    字字句句皆是忠臣谏言,映入眼前彷佛让她思绪,一时回到那肝肠寸断那一刻。

    “王....放下仇恨好吗...?别在想报仇事情...好吗...?“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吾不准!吾不准你死!符应女!符应女~~~~~~~阿~~~~~!”

    “王阿..请原谅属下...不能再当王的符应...属下要先行一步....望在九泉下,祈祷王至此以后,能一帆风顺,风尘不在纷扰,相信杀戮碎岛在王英明引领之下,能够延续下去...呃.....阿....。

    “符应女~~~!!!符应女~~~~!!!吾不准~~~~~~~~~~~~~阿~~~~~~~~!!!!!

    悲働的一幕伴随思绪辗转,再次让她陷入愧疚,自责,以及满腔忿怒难以平复,颠步连退手中纸信一抛,双手抱持着头,痛苦自责起,随着谴责心作崇,而逐渐地失去原有冷静,接着只见玉辞心,仰天嘶吼后,负后长剑应声出鞘「~~喝阿~~~~~~~~~」

    凌步跃空,纵飞越凌飞瀑,长剑胡乱挥舞,招招落于水,形于乱,纷乱不成招,像是发泄心中难以诉说的恨般,挥剑噼开连绵流瀑!随即剑气并散震水波成幕,淅沥哗啦淋雨一身湿,转眼间流水瀑布已被连波震响七八次「呀~~~~~~~~~~~~~~~~~~~阿~~~~~~~~~~~~~~」

    但随着剑气四处并散,就连巍峨的流水高峰快承受不了,如此强大力量摧残,竟有要崩塌现象,一旁观看许久的剑之初,眼见情况不妙,即刻凝指倏化,白发身影一闪,即刻纵飞凌空而上,两指向前一抵,以不世根基来压制山峦崩裂,一面劝阻着佳人。

    「辞心....不可再破坏了!否则山峦崩裂一旦崩毁,碎云天河将会被掩埋!」

    然而此刻忿怒交叉,难以抚平的心情,伴随手中剑虹轮转持续重创壁窟。

    「你懂什麽!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你什麽都不懂~~~~~~~阿~~~~!」

    长剑回风一璇,竟将目标锁定于他,不敢置信的一幕映入他的眼底,只剩下无奈。

    「辞心...冷静下来...冷静阿~~」

    被忿怒吞噬的人,早已听不见任何人声音,眼中唯有恨,心中只有仇。

    「吾饶你不得~~饶你不得啊~~~」

    手中倾雪飞旋,怒斩白发剑者,对敌那人心中纵然万分不舍,此刻也只有设法阻止。

    「辞心~~啊~~」

    两指凝气,回身转步,身形疾转,应瑕着来者攻势,指剑交接一瞬!

    流瀑爆发丈起数十连波,尘土漫天飞扬。

    「住手!辞心!难道你真要毁掉此地不可吗?!」

    「废话少说!再来!!!」

    手中长剑一挪震开指落身影,长剑收敛间,横剑而挥,利峰逼向剑之初。

    「还手阿!为何你总是不还手!!快还手阿!!」

    剑者只是收敛步伐,收肩左右而闪始终选择不还手,因为他知晓此刻她心中难以压抑的痛,只因为知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所以此刻才会选择放任她而不多加以阻止,否则真要出手的话,一招即刻遏止这无意义的争斗。

    「还手!还手!!快还手阿!快还手阿~~喝阿~~」

    就在此时长剑落定一瞬,剑之初竟选择不闪避,迎面落下一瞬!只见玉辞心紧急收敛招式,纵横落下壁窟!轰然一声!碎石乱飞沙沙沉落绵绵长瀑当中「你~~!!!!」

    「这样宣泄过后,心情比较平静了吗...?」长剑抵颈寸步未动,只见忿怒眼神由深转至浅,渐渐的平复下来,接着长剑一抛璇剑落下,整个人飞扑向剑之初怀中,彻底尽情哭泣一番

    「剑之初....我....我....我....」剑之初双手怀抱着玉辞心,内心是多麽煎熬,眼见佳人这样伤心难过,自己却无能为力帮助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选择这样静静守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度过这段难熬岁月「你什麽都不必说了...我了解...我全部都了解...」

    喧泄过后,人犹在,景也犹在,两个人两颗心此刻是紧紧相连,彼此再也不分你我,而沉寂在一片哀伤当中,久久而不散。

    经那件事后,接下来这几天以来,玉辞心总是沉默寡言望瀑无语,而剑之初见状自然也没打扰她,至少让她暂时冷静下也好,所以这几天两人一天说不上几句,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而剑之初则是帮忙她照顾两个孩子,先在碎云天河安置摇篮床,后续又将玉辞心安置于云收山林。

    距离碎云天河不远处,有一处隐密稀少人烟的居所,那边枝树上都开满了枫红枫叶,景观宜人很适合隐居人仕居住,因此才把她们母子三人安排于此,一来可以避开妖后,号天穷,无衣师尹等人的追缉,二来能避开不必要的江湖风波,这样岂不是能避免双方在发生争斗,也不用怕在惹上麻烦,就这样几天过去了....。

    「数天之后..」

    银瀑流泄潺水而连绵,数天前因争斗留下种种痕迹,仍是清晰可见,壁窟上遗留下剑痕深刻而沉,彷佛晃动一下环璧就会崩塌而落,而耸大的高峰也崩落一处,留下则是十多道剑痕留迹,可见当时冲突多麽激烈,一切一切皆落入一人眼底深处,只能望瀑无奈叹息「唉...」

    白发男子望瀑深思起,内心颇为担忧,面色忧愁而眉头不展。

    “不知经过这几日来,辞心的情绪是否已经平复了,虽然这数日来与她交谈,只是简单片面带过也不多深谈,但吾也明白,很多事情必须靠着时间来疗复...那这段时日还是不要去叨扰她吧,让她一人独自清净也好....”

    此时的他,因好几天不见佳人身影,心中特别挂念,于是剑之初立于流瀑前,伸手将系在腰上的圆筒打开,从中取出一幅女子画像,端拿在手细细观看起,一解相思之苦,睁大双眼,定睛一看,从头到脚,从粗细到精致,仔仔细细的看一遍,几乎可以说全身上下都享用过了

    这样才能满足心中那份渴望,但他万万想不到,此时来到他身后的人居然是画中的真人,也就是本尊,正当剑之初沉溺于幸福滋味时,后方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盈步伐声,人未至声先到。

    「人已在此,还要睹物思人,未免是舍本逐末了...」

    声语落,只见一人从后逐步走向前来,着一身橘红衣裙,裙摆飘动,缠发纹蝶,身负一口深蓝长剑,飒风气爽缓步来到剑之初身后,而立身崖边那人只是轻描澹写倾吐出一句,说出背后那神秘人的名字,道出两人互道的亲昵「辞心...妳来了...」

    玉辞心似若无意,轻笑一声「呵...」

    接着来到他身后停下脚步,望着崖上那背影问道,语气略带几分戏谑。

    「睹物思人,是在思物?还是思人呢..?有时候我很好奇,只是一幅泛黄图像,为什麽你总是这麽留恋万分,难道画中那人让你这般爱慕吗?否则你为何这麽珍惜..?」

    面对这突来一连串问题,剑之初居然有点旁徨起,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述说起当年那一见钟情的那一幕。

    「这件事说来话长,若要认真说起的话,这件事大概要回逤于久远以前,那时正逢四魌武冠第四次举办大会,那天吾参加完初赛后,中途大概有一刻间的时间休息,为了接下来比赛...」

    「...吾必须凝神专注习武,让自身武学更为精进,因为下一场比赛对手,正是来自诗意天城的参赛者,虽然那时吾单凭一身修为,而钻研出极心禅剑,但不知因何缘故,禅剑皆无法收发自如,甚至未到炉火纯青地步,致使一直无法突破第五重...」

    「因此我想把握仅存不多的时间,自行修练习武,岂料三重过后迈向第四重后,体内武源似是受到窒碍般,导致檀中穴无法突破,致使剑招收发不能自如,那时眼见情况紧急,吾只能转守为攻泄尽内息才说,然而...」

    身后玉辞心暗自遮袖窃笑起,因为说到这件事,至今仍是历历在目,记得当时有趣那一幕,想到就想呵笑,于是心念一转,把剑之初未说完的故事接续说起。

    「然而...你是不是想说,一时功力失控,方向逆转间,竟是落在岩壁巨石上,一声惊爆后~!」

    「映入眼前是令人醉心梦死的一幕...」说到这里,她稍微换下气后,再接续说道。

    「自那之后..你便一见钟情,爱上那名陌生女子了,但可惜的是你连她来自何处?姓什麽名字?都不来及问时,那名女子便遁形离去了,因此你始终无法忘怀,虽是似若无意的一眼...」

    「但是那触及一眼对你来说,是何等痴迷,甚至你还想留下那令人眷恋不舍的身影,因此你就将她身影,以笔作画,凭藉着印象着墨而画出,那让你依恋不舍神韵人形,,之后你就随身带着一幅不知名美人图像,四处寻觅期盼能再次见到那名女子,呵呵...你的痴情阿...」

    说着说着,一段久远前的回忆,将她带回初次相识那一幕...。

    ————————————

    ————————————

    「久远前的武冠峰。」

    潺水连绵,壁岩耸立环绕于山,流水汹涌而浩大,潺潺流水声在一片静谧之间,显得有些沉静此时远方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听似无声无息,其实只是略展轻功而已,让脚程能加快些,这时只见一名白发剑者,缓步无声而来,剑者沿着坡道走上来,低头观看着手上的册子而呢喃出几句。

    「吾必须把握不多时间,加紧练习才是,否则接下来要挑战的对手....」

    「恐怕也难以胜出虽然前几场比试尚不足威胁于吾,但....」

    剑者略想片刻后,才收敛心神,将手上册子一阖,收回衣衫里,接着独自一人走到流瀑前,睁眼凝望着潺潺流瀑,观看着连绵流水想藉此得到启发,领悟出剑的更高境界。

    而当白发剑者立身于武锋流瀑前,于此同时另一侧,只见一名缠发负剑的女子,缓步攀爬陡峭坡道缓道而来,负剑女子一面走着,一边环伺周围动静片刻,灵动的双眼,左右飘移,要探个明白。

    “嗯...看来那群人是没追来了,总算是摆脱那班人纠缠了...

    “呵...想不到期盼这麽久的四魌武会,是这般无聊至极,这样看来除了父王之外,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难道四魌界中都没高手了吗?全是这般不堪一击!

    “虽然此次是隐瞒众人耳目下,而私自出碎岛,藉由慈光之塔名义来参与这次武会...

    “但经历三战胜出之后,虽然获得晋阶资格..不过...”

    思绪未尽,映入眼前是壮观的一幕,却一时忘了接下来要应对事情。

    「呵..想不到慈光之塔内,也存有这等美景存在,真是让人意外阿...」

    棕发女子略思片刻后,才停下脚步,抬头远视着奇观美景,啧啧称赞一遍后,才逐步向前走去,左右瞻望,视线逗留在枝头上的雀鸟啾啾声音回荡,雀音连绵传入耳,一时让她莫名欣然起伴随心绪缓下而人也跟着松下戒备,暂缓一口气,于是眼见四处无人时。

    一向沉肃的她才彻底抛开那伪善面具,至少不用这样武装自己,能暂时当回女人身份,于是云袖抚发随手一拉,将发束摘下,放到身侧的岩石上,当发束摘下霎那长发卸落垂下,伴随着金黄色泽映入溪流倒影她这时也没多想,卸下身后长剑放到一旁,接着逐步走到溪流岩边伸手触摸沁凉的溪水,甩头一摆长发侧卸而落,接着以掌代器舀水仔仔细细清洗一遍。

    “幸亏此地有一处天然流瀑,能藉此溪水好好梳洗一番,吾想这个时刻应该也没人在此吧,反正没人在此,倒不如褪衣宽洗,洗涤一身疲惫,这样也省得去麻烦,哎阿~忘了!方才攀坡时沾染到污泥,这样穿出去也难看,反正都来到这了,不如就一次褪衣清洗吧..。

    正当长发女子,屈身坐在溪流边棹洗秀发时,静谧空间内传出一声又一声,演武声音。

    「禅为剑,剑为始,始于末,心剑澄明,返即于吾...」

    随即漫天剑气回荡,风回旋走,盘旋云娆,就连绵绵溪水也伴随着一股压迫感,晃波微震,一时刻让她心惊诧异。

    “这时刻....竟有人逗留在此地,这...不妙阿!万一若是被他人认出吾的面貌就不好了,还是快点清洗完,快点离开吧,以免惹起无必要风波...。

    濯洗秀发的女子,眼见情况不对要离开时,蓦然被天际那奇特景象吸引,居然忘了收拾衣物走人,抬头仰望那一刻,蓦然天际布满气絮,似云又似雾,随即气絮云娆聚集,

    周围气流莫名而躁动,地上沙尘伴随风速,回风璇娆,连绵潺水瀑溪也微微晃动起,此时水面无端伴随气流躁动,似是沸腾般蠢蠢欲动,溪水流瀑四是要爆发般,绵而涨整座武冠峰,

    也伴随气流璇走,莫名震晃起,接着立于另一侧的白发男子,双手收掌倏指,两指运化,划式自如,无欲,无情,无感,无私,无躁,无动,无念,无心,无吾,归于禅,禅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