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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进来!”

    敲了下门,听到熟悉的男性嗓音不似平日平稳,透着虚弱,若男心疼的噙着泪,抿紧了唇瓣强迫自己不可以哭出声。

    “搁在桌上就可以下去。”

    若男放轻了足音穿过外房花厅,甫将饭菜搁好,回过头,眼前的景象让她震骇得脑袋瞬间空白。

    他背对着她正在擦药,宽厚结实的背布满丑似蜈蚣的疤痕,没一处肌肤完整,她心惊的抽了一口气。

    细微声响使他转身,而他赤裸的古铜色胸膛上,有两道残忍的十字疤痕,像是诅咒的烙樱

    她还来不及眨眼,黑色大衣已遮住所有怵目惊心的画面,危险的眸光激射向她。

    “你怎么进来的?”不弃语出咄咄,双眼阴鸷噬人。

    若男睁大眼一瞠,眼泪扑簌簌的淌下,咬着发颤的唇,“我……我……”

    “出去!”他撇开头,以冰刃的目光掩饰心中的悸动,“滚!”

    “我不要!”她抬起下颚,无畏的迎战他冷然的眼,微颤的手上抓住他的衣角。

    “你……”他反手抽出腰际的软剑,欺上她雪白的颈。

    她心悸了下,深呼吸的咽下心中的恐惧,睁着清澄的杏瞳与他四目相锁,不惧也不退。

    “该死的!”不弃咬咬牙,扔下剑,愤然的一掌击向桌,厚重的花桌登时迸裂碎飞,饭菜也洒了一地。

    他知道她看到了那些刻划着一段段痛苦血泪的伤疤,热她的目光教他觉得自己是赤裸裸的,羞愤爬上她心头。

    “你的伤……”还在流血,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拉扯所致。

    “不用你管!”他怒吼。

    若男拾起地上破碎的药瓷瓶,里面残余些药粉,“你的手也受伤了。”那是刚刚他太激动被碗盘割伤的。她以指抹了药粉,轻柔的执起他布满厚茧的手掌,细心的擦着错纵的割伤,每抚过一道血痕就像在她的心脏划下一刀。

    不弃没有动,静默的看着她温柔的举动,望入她柔情似水盛满关切的秋瞳,他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陌生的情潮流动在他们之中。

    料理完他手上的伤,她轻轻的褪下他披上的黑衣,露出肩背上的伤痕,她眼底闪过一抹心痛,小心且轻柔的擦干血渍再敷上药粉,伤口碰到药粉的痛楚令他绷紧下颚。

    “你不怕吗?”不弃打破沉默,以谈话忘却那剧痛。

    若男为之愕然,被泪水洗涤过的幽瞳像有千万颗小星星在闪烁,晶亮闪耀得令他呼吸一窒。

    “别这样看着我。”不弃别开脸,怕陷落她温柔的情网中无法自拔,丑陋的身心使他自惭形秽,他配不上她。

    “痛不痛?”她的小手移到他胸口。

    他血脉剧烈跳动,冰冻的心仿佛裂开一道缝,她的体温由掌心渗透他肌肤,如涓涓细水一点一滴流入他心扉,他感觉声音卡在喉咙。

    “吹一吹,痛痛就不见了。”她低下头。忘却了羞涩,朝那曾经险些要了他命的十字伤疤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抚触狰狞的疤痕,奇异的,他竟不觉得痛,像是一句魔咒释放了禁锢他灵魂的枷锁,他的胸臆充塞着澎湃情潮。

    不弃勉强吐出喑哑的音调,“谢谢!”

    若男嫣然一笑,“不客气。”视线落在满地狼籍,“你等等,我去找人来把这里收一收,顺便再替你拿份晚餐过来,生病的人要多吃一点身体才……”

    不弃蓦然的攫住她的唇,阻断了她底下的话。

    她圆睁着眼,被他突来疯狂的吻震慑祝

    他加深了这个吻,狂猛的需索,她感觉一阵晕眩,棉队这股他点燃的陌生情欲,感到不知所措。

    他强而有力的臂膀钳住他的娇躯,迫使她不知该放何处的手只得紧贴着他的胸膛,这才猛然想起他的上半身是赤裸的。她心一惊,女性的矜持和修使她双手拳抵者他,怕理智吞没在他狂烈的热情。

    他以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轻易的攻入她细滑柔嫩的口中,逗弄她的丁香舌,登时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袭向她,她感觉立志渐渐逸散。

    他拥着她紧紧抵住自己饥渴的身躯,以纯然男性炽热的硬挺磨蹭着她,触碰她女性的柔软。

    若男快透不过气了,心跳声像在耳边轰轰的响,颤抖的身体几乎无法站稳,只能攀附着他,拳头在不自觉中松开转而圈住他的脖子。

    不弃移开了唇在她耳畔低哑的呢喃,“天哪!我该拿你怎么办?”

    若男喘息着,醉眼迷蒙,他富磁性的温柔嗓音还没流入耳朵,他顽皮的舌已舔触她敏感的耳廓,激发她体内一阵阵战栗。

    他不断亲吻她的耳垂、眉眼、小巧的鼻,最后再度捕捉住她娇嫩嫣红的朱唇,火热的吸吮。天哪!她的味道真好,他怎么也尝不够。他的双手在她柔软的女性曲线游移,自背移至她的臀部,猝地抱起她紧贴他的亢奋。

    “天知道我是多么想要你。”不弃沙哑耳语。

    当若男感到他坚挺的抵触,以及知道他想要她,她欣喜若狂,但还没机会开口说话,又再一次被他拥吻,她登时酥软无力。

    “但我不行!”冷不防的他放开了她。

    她差一点跌倒,及时抓住他粗壮结实的胳膊,意识到指尖下那赤裸袒露的身躯,她心跳加速。他的肩好宽,强壮宽阔的胸膛、纠结的肌肉,一条条狰狞的伤痕丝毫无损他那伟健猛悍的身材,她顿时雪血脉偾张。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走吧!”不弃深吸了口气,替她整理以下衣襟。

    “不要!”她小手勾着他的胳膊,仰起小脸蛋。

    他这辈子从没像此刻那么高贵过,她居然说不要?!难道她不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

    “你又要赶我走了吗?”若男露出受伤的楚楚可怜样。

    他呼吸一窒,“我是为你……”什么时候他开始在乎这个小女人?或许是因为她的小手老是无助的拉着他的衣服,宛若失根的浮萍找到了港湾依靠。

    “我知道,但我喜欢你,而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满足的笑意在唇边漾开,她冲动的抱住他的腰。“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把脸埋在他强健的胸膛,此刻她全身像着了火。

    再这一刻,不弃心中坚实的围墙开始倒塌,迸裂成耀眼的片片火花,在他幽暗的心中点燃希望。生平头一次他生命中有个真实且温暖的东西,那就是她!

    “你不怕我吗?”

    他低哑的嗓音宛若梗在喉咙,抬起手轻抚她的面颊,体内燃起炽热的火焰。

    “我喜欢你。”她坦白无伪的注视着他,眼中坚定的熠亮光芒令人无法逼视。

    “我的过去不是你能想象的。”她见到那些丑陋的伤疤怎么不像一般女孩大叫而逃跑?

    “谁没有过去,与你不同的是,我有个爱我、保护我的父亲。”使她免于牢狱的苦难和危机。“而如今我来爱你、保护你,看到你受伤,我心如刀割。”她将他布满细纹疤痕的手掌举至唇边,落下一个个细吻。

    “天哪!”他紧拥着她,“我何其荣幸能拥有你。”

    “我也很幸运能遇到你,否则我和阿大、阿飞、小月可能露宿街头,而且若没有你的帮助,我说不定会被骗进水月楼卖身……”

    不弃急忙捂住她的嘴,“明早我叫人把水月楼给拆了。”想到无辜的她可能的遭遇,他深邃眸底掠过一丝阴鸷和狠绝。

    “不要啦!如果你拆了水月楼,那在里面工作的人不就没有工作了?我不希望再有像阿飞这样的小孩。”若阿飞不是遇到她,而是被官府抓住,天知道她瘦小的身子禁得起严刑峻罚吗?若男不敢想象下去,“而且她们当窑姐也很辛苦,职业无分贵贱,都是你们男人害的啦!她以食指直戮他坚硬的胸膛。”

    “我不否认我也有过女人。”他用大掌包裹住她的食指,含入嘴舔了下,嗓音粗哑呢喃,“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只有你。”

    两团火焰在他眼中簇燃,她心跳如鼓。这算不算爱的告白?不讳言的,她心头一丝丝窃喜。

    “那么吻我,像刚刚一样。”不待他拒绝,她压下内心的羞怯,生涩的吻上他的唇。

    “你……”不弃心中的感动无法言喻。她看到他丑陋的烙印,也知道他拥有的过去,却仍心甘情愿投入他怀里。上天待他何其幸运啊!他试探的问:“我身上的伤你不怕吗?”

    “我会心痛!”触摸疤痕的顶端,指尖顺之而下,感觉粗糙而深刻,他到底是遭遇到什么样的事?她不敢问,怕勾起他痛苦的回忆,为不能为他做什么而感到揪心。

    她的身体因她轻柔的触碰而绷紧,心脏狂猛的撞击着胸口,这份悸动使他眼眶微热,他粗喘的紧搂着她,哽咽的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她让他感觉到被需要、被重视、被爱,这一刻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幸福。

    他不由得楠楠道:“我不值得!”

    若男深情的瞅视着他,“值不值得是由我决定,我喜欢你,要我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没关系。”

    “那就不要停止说爱我。”不弃低吼了声,以行动来响应她的爱。

    他圈住她,紧拥入怀,他的最在她唇上细细的品尝探索。

    内心微弱的声音在警告她,但她却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她能从他炯亮如火炬的深瞳中看见自己眼中的欲望,她也想要他!

    当他的唇印在她颈侧,一手撩高她的裙子,她不禁出声提醒,“你受伤了。”

    “我知道,”不弃粗喘着,头继续向下探去。

    “不行哪!你伤还米好。”当他热呼呼的鼻息吹入她胸口,她赫然大相径庭,不知何时外袍已褪到腰际,上身仅剩一件肚兜,还来不及意识到他放肆的唇齿正啮咬着她肚兜的系绳,突然,一阵冰凉袭向她,她惊觉上半身已经赤裸了,而他狂佞的手指正覆在她裙下最隐秘之处,一股炽烈灼热的战栗冲刷着她的心,血脉像滚烫的沸水穿过她四肢百骸,涌入她女性的核心。

    “天哪!”若男急切的喘息,腰间被他铁钳似的手臂扣住,他的唇舌覆住她毫无遮掩的柔软胸脯,她简直不敢相信,声音卡在喉头,天哪!

    “我知道!”他自她高耸的玉峰间抬起炽人的眼,探入第二根指头。

    “噢!你不可以……”若男抓住他的手,颤抖的身子无措的扭动,感觉被他触碰的地方又湿又热,想并拢腿阻止却办不到,更令她羞愧的是,她竟不自住的张开腿。

    “我可以的。”

    不弃伟岸的身躯压着她,手突然抽离。而她仿佛失落了什么,不知名的渴望让她的身体自动贴向他的手。

    忽然下半身感到一阵凉,她才意识到他脱了她的亵裤,瞬间清醒的理智在他复返的手指触到她女性的中心时瓦解。

    随着他邪肆的挑逗,她痛苦又甜蜜的随着他而摆动身躯,蓓蕾摩擦他烙印着粗硬的胸膛,一会儿之后,她感觉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如星雨般飘落。

    她虚弱的瘫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胳膊,不期然的碰到一阵湿热,她猛然回神。

    “你流血了。”

    “还好不是你。”他想保有她最美的童贞。

    “我又没受伤,是我害你流血的!”她鼻头一酸,眼泪蓄满了眼眶。

    不弃吻去她的泪,“这是意外,不是你造成的。”他若真的要了她,流血的就不只他了。他细心的替她把垂在腰间的肚兜系好,额际不断渗出的汗水正说明他用尽多大意志在克制自己。

    她心疼的问:“会痛吗?”

    “还好!”痛的不是伤口,而是无法释放的欲望,他需要一点时间,只要她不要用那双迷蒙的眼注视着他,他想他可以努力度过。

    “我去拿药。”看着他温柔的眸子和轻巧的动作,她两介发烫,羞不可抑。他堂堂地狱门少主居然帮她穿衣服。

    若男不假思索的转身,腰肢却被攫住,不弃贴近她脸侧沙哑低楠,“你的裤子还没穿。”若没及时拦住她,这一会儿她大概被落在脚边的亵裤给绊倒了。

    她低下头,窘迫的红潮布满了全身,她裙下无一物居然毫不自觉!霎时,全身像着了火,丢死人了!

    忙不迭的套上裤子穿好裙紫,她窘迫的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放肆的笑声。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愉快的大笑。

    “看来她对你还是有些帮助。”闻笑而至的是魂扫视一地的凌乱,啧啧出声,“你们做得为免太激烈了。”

    他暧昧的语气令不弃脸色倏的一沉,“你肮脏的脑袋是不是想换给新的?要不要我送你一个猪头?”

    “不了,我偏爱旧货。”是魂干笑,突然宛若大限新大陆的盯着他。

    不弃眉头一拧,不止到他脑袋瓜里又有什么邪恶的思想。

    “我发现这是你第一次说那么长的句子,总共二十四字,句户是你一个月说话的份量。”是魂唇角噙者不怀好意的笑,“爱情的魔力真伟大,你们到底做了没?”

    “闭嘴!”不弃背过身,佯装若无其事的穿著衣服,双颊仍不由自主的飘上淡淡的红晕。

    “我不信你们关在屋内两个时辰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蹲在外面等了很久。

    “你很闲?”不弃回头冷冷一笑。

    “还好啦!刚吃饱饭,花好月圆就到处走走。”实际混机伶的往门口的方向倒退。

    “货已接到了。”

    “已经在地狱门的某个分舵藏好。等你伤好了,我们即可起程,这几天还是派人严加看守以免节外生枝。”是魂已退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