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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交战

    呛跄跄,一阵紧密的金铁交鸣声,首先进入我眼帘的居然是昨晚遇到的男子子受,此时他站在火龙背上,手持金刀,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发束镏金边墨玉箍,鬓边两捋长发飘飞着。

    吴弩手持长刀,浑身是血,他的左臂连膀已空,血流如注,他胯下的五色神牛上窜下跳,怒叫连连,一旁的风发挥动着狼牙棒,天空中陡现一条金光,压住上扬的一白一蓝两道异彩,隐隐传来阵阵闷雷声,吴弩他们怒叫连连,三人战围在一处,两厢呐喊助威声不断。

    东夷队伍前一匹枣红马上坐着夸父部落地老酋长金日蟪。那边迎风招展的番旗下绣着一个大大的商字,旗下队伍前也是一老者,胯下一匹墨色两丈高,獠牙利爪的麒麟,老者身穿直领对襟青衣,头带頍形冠。面如美玉,颌下三捋花白的胡须,面容清癯,丰姿隽爽。哗,蓝白两道亮光连着兵刃齐齐弹飞半空,我双腿一蹬,疾若劲矢冲天而起,随手一抓,立刻拽住空中踢腾的两人,扭腰反身向金日蟪处坠落。

    “冲。”一声响亮的大喝,如春雷乍响,天崩石裂,我转头一望,子受当前,驾着火龙,扬着金刀,身后黑压压的一片,连着震天的呐喊声迅速逼近,如滚汤泼雪般袭向所有东夷部落。

    “放箭。”忽然风发大声道,嗤,一支剑弩夹着强劲的风势直飞向空,我转头,风发已从一兵丁手中夺过剑弩当先射来,呛,子受的金刀一挡,射向他眉心的箭直直的打在刀背上,复再落下。

    “保护三皇子。”墨麒麟上那主振臂一挥,唰,一下半空中立时升腾多了几面闪着幽暗青光的盾牌,呛,一下子电闪合拢至一面七八丈高的巨型盾牌挡在骑在黑龙首的子受前,箭如急雨飞蝗,纷纷打在盾牌上,乒乒铮铮声不断,忽的盾后一片红光冲天而起,唰的盾分开两边,从中射出一道雪白的电光,直飞向我们,白光旋转着在箭雨中筑起一堵雪白放光的围墙,将所射的箭羽纷纷挣飞,接着白光飞掠向前,所到之处,惊叫声马嘶声不断。

    我看的清清楚楚,头前一排各个分队的主力将士所骑的战马有的噗的倒地而亡,有的前提腾,一下将背上的将士摔下,任凭怎么驾驭,它要么原地打旋儿,要么抛地长嘶,有的将兵士摔下后直踏着主人的身体四窜,战马皆大乱,队伍也顿时大乱,相互间挤压碰撞惨叫不断,战马的嘶鸣声商兵的呐喊声,交汇成一股惊心动魄的激浪,平地而起,直冲云霄。

    我凝气运功,一道紫光夹着万朵鲜花飞抵那道夺目的白光,这时耳中猛然响起惨厉的叫声,我转头望去他驾着火龙电闪驰来举刀一下将金日蟪砍倒,我忙收回功力,接着白光一转,箭羽直飞向子受,自动钻回他囊中,嗖的,风发搓身避开,就地一滚。

    喀嚓,吴弩手中举起的大刀,一道黄光盖头劈下,刀身立时一刀两断,从中半折,我一脚踢开已至刀底的吴弩,同时幻化成一把紫光潋滟的宝剑,接住那霆闪电至的猛烈一击,顿时,天地变色,雷鸣阵阵,嚓嚓嚓,转眼间我们已过了三十余招,他身上的王气压着我,此时有万年火龙相助,我纵拼死也只是旗鼓相当。 一会儿,片刻后,便会捉襟见肘,肯定是颓势已定。

    蓦的,电石火光,脑中立时显现他奋怒的欲喷出火的眼神,正巧这时他的金刀砍落,我的剑柄刃身处立刻多了个精巧玲珑的玉凤,一连几次,每有刀刃落下剑身上都多了个白玉凤保驾,次次都安然度过,嘘的一声长啸,他的金刀缠住我的紫剑,自我身侧擦肩而过,啸声过处一股黄沙中夹着一道道黑光。

    他所到之处无人能抵,犹如虎入羊群,金刀到处,兵刃或断或飞,夹着头颅,肢体,滚动翻转,鲜血四射,肉雨纷飞,他身前是喷洒着泼天的鲜血身后卷着滚滚黄烟,猛地一个人影冲出,急如电闪直飞向烟云浓雾中,他一人手提大刀,浑身是血,若不是身后袍边上一摸雪白。他的衣服已无法辩认雪白的本色,咬牙急追,所奔之处形成一条血线他脸惨白如纸却满是坚毅之色,是吴弩。

    我腾身而起,咬牙在他身后猛追,唰,飞沙走石中红光闪掣刺人双目,火龙摆首调头,在它调转的一瞬,我在破空嘶啸的惨叫声中,看到子受的目光,日月无光的一片血红里诧异的目光,接着我眼中一片黄烟,耳膜中惊叫连连,蓦的一下,我猛然惊醒,半空中多了许多团团乱转的人,我伸指到处,一张大网兜住被火龙扫飞的人。

    “好好。”一声嘹亮的喝声,随手一送,未待他们落地,我又飞身过去。忽的,子受又驾着火龙呼啸奔来,他手中的大刀举起,金光闪烁,直劈向紧追不放的吴弩,我尖声叫道:“子受”他反腿一踢,吴弩扑倒在地,他的刀亦快速驾在吴弩的脖颈上,接着抬起头,看着我,四下里硝烟滚滚,身旁不断是厮杀声,火龙仰天低嗥,我们对望着。

    “你。”我一把拽下颈中的玉凤,捧起道:“我把这给你,你放了他。”他一动不动,慢慢旋动着手间的金刀,合着身上的金甲,流光溢彩交相辉映,火龙慢慢的沉下服贴在地。我急进了几步,捏着白玉凤正色道:“我知这个玉凤对你很重要,它对我来只不过是个玩物而已,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你要我放了他”他转动着手中的刀柄,金光闪闪的刀身一晃一晃,耀眼夺目。“有种你杀了老子呀。”吴弩梗着脖子冷声道,他的脸中,自天庭到下颌的地格一道血红的血印,由于激动,脸上肌肉颤动,血印中鲜血立刻流溢出,又增怖色,回想刚刚,如果我再迟一点,他立时便有破头劈脑之险,没想我刚把他从阎王手中夺下,他仍是一副浑不怕死的莽撞。

    “吴弩,你给我住口。”我急声怒道,他搓着满口钢牙,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拼命压抑着,忽然,他的身子向后忽伸,向子受手中的金刀撞去,子受嗖的收回刀,他这样无异于自杀,想起阿芙达的哀求,我又气又恨,恨其不争,仅为这点挫折就奋而自杀,又佩其铮铮铁骨,宁折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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