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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两次承包尝甜头, 承包路上往前走。

    “行,让不让拉”

    “矿上我有个老乡,好象是副矿长,我可以找他问问”

    他高兴的说“老祁你去把这事办好了,每拉回一方大粪,我给你二十分工,你看行吗”,

    “那运费呢”

    “运费组里出,装车组里去人装,你只管联系,可请客送礼食,住,你得自巳掏腰包”

    “你要多少”

    “多多宜善”

    “说话算数”

    “你要不信我现在给你写条”

    老祁忙按住他的手说:“不必了我信,明天我就去办”

    三天后,老祁带回信来,让去拉大粪,建国向连队说明自已的想法和情况,连队大力支持,派连队的轮式拖拉机到一百多公里远的煤矿拉粪,

    来到矿上,老祁带着矿领导向他作了介绍,领导上前握住他的手说:“谢谢你们来为我们打扫卫生”

    “这也是我们的需要吗”

    老祁说:“他们还为我们准备了早餐”

    建国对领导说:“太客气了我们自己都带了馍,以后只要准备些茶水就行了”

    饭后来到堆得象小山似的粪堆前,他看到只有上面一层干粪,下面的粪都以发酵好了,高兴地拍着老祁的肩,嘴里不住的说:“好肥,好肥”

    小仇说:“就是太臭了怎么装呢”

    他拿岀五十元钱交给老祁说:“你去给每人卖两个口罩一双套”

    车装好后他对老祁说:“你绐他四人安排一下吃住,我跟车回去卸粪”,

    当时的沙石路十分颠波,一百多公里回到家以是晚上十点多了,颠得浑身象散了架似的建国还要四处叫人卸车,第二天早晨四点又要随车出发,驾史员每天一换,他却每天都要如此早出晚归,装卸且不说了,路上的颠波,浑身的骨头都痛得他夜不能入眠,这样一连坚持拉了九车大粪,五车羊粪。连队招开承包组长会表扬了他,并让其它承包组向他学习,会上大家纷纷要求他提供肥源信息

    建国说:“可以肥料有的是,可是人家老祁联系的,我每方给他二十分工,大家愿意给他出这个工分,老祁就交给连队来按排吧”

    有人说:“你还挣我们的工分呀”

    “我不挣,可人家老祁要挣阿”

    顿时各承包组都行动起来了,老祁也因此挣了差不多他以往一年的工分,其它承包组因动手晚,拉的肥料只建国拉的一半。

    肥料拉回来了他又在职工中收了一些鸡粪,在连队领了部份尿素,化成水泼在粪里掺和拌匀让其发酵,几天后粪堆冒着热气,散发出阵阵恶臭,他弄来两张筛沙的大筛子,让组里的人翻筛,可大家都嫌臭不愿干,他也不说什么,就和妻子俩筛,两天后大家也就都主动的来了,翻的翻,筛的筛,连筛的粪渣都用毛驴套上石磙,压碎再筛过,用了一个月把拉回的肥料全部筛成能用播种机播进地里的粪沫。

    春播开始了,他们这个组是第一个开播的,连队组织其它组的人来参观学习,场技术员向大家讲了深施化肥的作用,重点讲了条施农家肥的效果,他指着前面一台播种机说,“这台机子最大量每亩地可播六十公斤肥料,第二台杌子播的种子就在条施肥的边上,当种子一发芽就可以吸收到肥料,使幼苗根须发达,当一浇水深施的化肥和农家肥同时产生作用,从而达到苗壮,为丰产典定了基础,我们兵团农场土地面积广大,要全面施用农家肥是不可能的,目前条施技术就解决了这一大难题”。

    播完种,把地里的毛渠扛完,地里就没多少活了,他把组里的职工招集到地头说:“现在地里就是浇水管理没什么活了,我想大家都守在这块地上,可能都挣不了多少钱,我提议年轻人有条件愿意到面挣钱的尽管去,我每天补助十分工,外面挣的钱是自己的,地里干活的人,全部按定额挣工分,我作了一张定额表,大家看有不合理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小仇你念一下”

    念完后建国说:“有那些地方要改的现在大家就提出来,一旦定下来了就必须照办,过后再也不能有什么怨言了”

    小仇问:“如果地里干活的人挣的工分比外面挣的钱少,怎么办,年底增产了怎么算,减产了又怎么算”

    “地里干的是定额,干多少活,挣多少工分,与外面挣钱多少没关系,减产了,外出的补贴一分不少,增产了照样按工分比列多少加”

    老祁的老伴问:“他们外出挣钱还补助工分,那我们有病在家补不补助呢”

    “补,你们在家睡觉也补助十分工”

    大家都楞住了,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说:“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不干活还给工分,你这胡芦里买的什么药”

    有的说:“在家睡觉也给工分,那谁还愿意干活啊”

    “大家还没搞清楚,你们仔细看定额,夏田管理总共才两万分工,如果大家都守在地里挣,一个人只能挣壹千多分,如果只有四五个人挣,一个人又能挣多少,间单的说,一碗饭三个人吃,能吃饱呢?还是一个人吃能吃饱?与其大家都守在地里饿肚子,不如放出去挣点钱,生活不就好过些吗,外出的人等于把工分留给地里的人挣了,当然那些不能出来干活的人,我们也不能不管,在外面挣钱还有补助,不给他们补助也不合理,不过这个补助也是有条件的,秋收大忙季节必须参加,否则补助就没有了”听了他的一翻话,大家虽然还有些含混不清,但觉得他也是一翻好意,为大家着想,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消息传开连队上下震惊,职工们议论着:“都是承包组,我们干一天才挣十分工,人家睡觉也给十分工,这是怎么回事”

    连长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你把劳动力都放走了,地里的活谁干”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这补助是有条件的,不参加秋收的不补助,这样农闲不浪费劳力,农忙不缺劳动力,大家都可以多挣点钱,共同富裕吗”

    “你别说得好听,我先把话说到前头,出了事你自已负责”

    “你放心出了事我自已一分工不要”

    太阳西下,火红的晚霞中,建国披着外衣,穿着长雨靴,扛着铁铣沿地边渠埂,边走边看着,浇过头水的麦苗,象浇了油似的一夜之间长了好高,宽大的叶子在霞光下油光发亮,整齐得象用理发推剪推理过似的,微风吹来麦苗晃动着叶子,好象在向他微笑,看着长得如此好的麦苗,他微笑的哼着歌朝地中间的妻子和凤英走去,到跟前说:“你们回去休息吧”

    两个妇女走后,他随水看了水流的情况,又朝着底矮的机井房走去,他和老祁检修保养了柴油机,加满了油,再次发动了机子,老祁走后,他又朝地中间走去,

    他按排两个妇女轮换着白天浇水,到晚上他自已浇,自巳看机子,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两面跑,一会随水到地里看水浇得怎样,把水顺好后,又往机井房走,到机井房加机油,柴油,加冷却水,六月的天山北,到夜晚还有一丝清凉,令人神情气爽,尉兰天空繁星闪烁下,他一会地里,亠会井上,一夜就这样来回不停的奔忙得满头大汗,按定额他一个人挣三个人的工分,

    在补助工分的刺激下,年轻一点的人都到外面挣钱去了,年轻媳妇拿着补助专心在家带小孩,年龄大的更不愿出来受那份劳累,干活的仅剩下四人,叁百多亩地,一口机井,他充分利这有利条件,柴油机不停的抽着,他也不停的轮换着地块浇着。经过几个月的精心管理,齐腰的麦子在秋风中摇摆着沉甸甸的麦穗,一片金色的海洋中,翻起层层金色的波浪,微风吹送着成熟的麦香,沁人肺腑,丰收的景象,给长年在风里雨里,阳光暴晒下的人带来欢乐,看到了希望“啊!这麦子真好,没想到这样的弃耕地上能长岀这么好麦子”从外面打工挣钱回来的人,满脸笑容的说,

    他让大家在地边坐下说:“我保证你们的补助工分还要翻一翻,现在我们要尽快把麦子收回去,大家要劲往一去使,鼓把劲争取在别的组前面割完,一旦落后,拉捆子也就落后了,到那时山上的牲口下来抢茬,我们损失就大了,决不能把到手的庄稼给浪费了,谁割得慢的捆捆子”,

    边福和老徐立即报名:“我捆”“我捆”

    经过四十天的苦干,他们组和别的组同时割完了麦子,连长说:“没想到这个劳动力最弱的组,还比别的组多七十亩地,竟然也和大家同时割完了”

    拉运开始了他看着场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沉思着,看到远去,连队的拖机在手保养打场的铁磙子,他突然眼晴一亮走出场,找到连长说:“连队的拖拉机没事干?给我们拉捆子吧”

    “拖拉机是可以,可你得出钱”

    “那是当然的,怎么个岀法”

    “油钱你出,驾史员工分你也得承担”,

    “油钱拿工分顶,年底算账再扣行吗”

    “行”

    “驾史员我一天给三十分工够吗”

    “你真大方了,我来按排吧”

    “好,那我去通知组里的人准备一下明天开始拉”

    第二天他安排边福和他装车,小仇和两个小伙子当车装得高了,专在车下往上扔捆子,其他人车低时,能扔上去时就往车上扔,车高了就往跟前拿捆子,他装车技术本来就好,拖拉机装得象小山一样,站在场上和麦垛一样高,机械的作用,明显的显露出来,装得多,跑得快,三百七十亩地五天就拉完了,比其他组早拉完四天,职工中纷纷议论:“当时没人要的人,现在干得比谁都快”,

    “只怕到年底我们只能拿人家一半的钱”

    “你看人家那垛,那麦穗多长”

    “这个地主羔子鬼点子就是多,当官的也偏心他,一个组独占了一个井能不好吗”

    连长站在场中心,当听到这不入耳的话,来到议论人的跟前说:“那可是人家干出来的,你能将那口井修出来吗?”

    这年连队的产量也突飞猛进,在往年的基初上增产一成多,承包明显的提高了生产力,年底核算连队每十分提高一元五角钱,建国这个组的人都拿到了钱,他更是其他承包组长的双倍多收入,这时各承包组长才清醒了,他为什么捡最差的地承包,检最弱的劳动力要,补助工分动员劳动力外出挣钱,劳动力弱意味着定额工分就挣得少,外岀的人也把工分留了下,补助出去的工分是三分之一,而三之二的工分就是地里四人挣,而这四人中三个人又只能顶他一个人,其中还有他老婆,几呼组里一半多的工分,都被他夫妇挣走了,既是超产不了那么多,他的工分也是全队最高的,差地超产幅度又大,他拿别人双份工分就理所当然的了,这年他又被评为农场先进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