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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被捕入狱

    这一报到官府,那可是乐坏了县老爷。

    因为自从半年前,这官府粮仓就每日丢米,可那粮仓又是门窗安好,守门的人也未发现异样。但每次一对账目,确实又少米。

    这官仓失米乃是大事,可这米丢得太奇怪,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所以县太爷只好从自家运米填充到官仓,还好这每次米丢得都不多,所以自己家余粮还能跟得上,也就这么拖着了。

    就这么过了半年,今日忽地商会首领前来报告这个情况,县太爷就怀疑是不是这事和习明义有关?不过苦无证据,总不能凭空抓人吧。

    再说那习明义是能随便抓的吗?倘若没有证据的话,一旦闹翻,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只要有了证据,那他就算不肯归案,自己再上报便是了。

    拿定主意后,县太爷当晚一边加派人手巡夜,一边在那隐秘处安排人手观察。到了半夜,众人皆有些困倦。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飞上外墙,那外墙高三丈,平常人就是搬来一般的梯子都上不到那么高。

    那黑影上了外墙又跃跳到了屋顶之上,趴伏了一会,等下面巡夜的一队人走过。黑影便也跟着跳下屋顶,来到院中。

    那粮仓高两丈,是一个长方形的房子,如此数列并排。

    在那粮仓顶部,有一个三尺来宽窄的洞口,乃是通风孔。因为房高两丈,那通风孔又在房顶处,所以也无人在意过。

    那黑影脚一点地,飞身钻进了通风孔,片刻,抱着一袋大米又跳了出来。然后又飞身进入,再又抱了袋大米出来。

    一看左右,并无他人,于是右手夹着一包,左肩扛着一包。纵身一跃,便跳上外墙,使了个爬墙五步虎的腿法,从那外墙顺着下来。刚一下地,就施展脚程,一晃身便钻入了黑暗之中。再去寻他,哪里还看得见。

    少时,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从那外墙边的一颗树上跳下,急冲冲朝衙门去了。

    这时候虽然已经半夜,衙门却是灯火通明,县太爷和县衙内一班衙役俱都在堂。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黑衣人奔了进来,跪地说道:“大人,看清了。”

    县太爷显得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问道:“如何?是他吗?”

    那黑衣人说道:“正是习明义。”

    县太爷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呀!果然是他!这半年多可害得我好苦呀!走走,捕头,你点三个人跟本太爷一起去捉拿他。”

    捕头一听,只点三个人,心想县太爷不是开玩笑吧,那可是习明义。三个人,加上你我,不过也才五人,去了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了。

    于是当即说道:“大人,这习明义武艺高强,只点三人恐怕。。。。。。”

    县太爷听闻,也知道铺头心头所惧,于是解释道:“那习明义虽然偷米来卖,不过都低于市价出售给穷人,如此可见他心地善良,绝非奸恶之徒。我先同你们几人前去劝说缉拿,如若他肯归案,那便还了。如若不肯的话,我再上报就是了。”

    铺头又问道:“如此不就打草惊蛇了,万一习明义就此逃跑那可就不好办了。”

    县太爷却说道:“他在南坝镇尚有父母兄弟,在县城还有妻子女儿。他一人能逃,能带着这么些人一起逃吗?我量他也不是不顾六亲之人。此番前去人赃并获,定叫他无可辩驳。他若真想反抗,就是咱们全衙门一起出动,又能奈他何?跟我走罢,别耽误的时辰。”县太爷说罢就拿了官帽戴好,又向师爷问了一遍地址,也不坐轿,就步行而去。

    那捕头跟一干衙役互视了一眼,露出一脸愁容。叹了口气,心想县太爷都走了,自己还能站着不成,于是点了三个衙役跟着县太爷一起朝那习明义家中赶去。其他未被点到的衙役,好生松了口气,似乎刚从奈何桥走回来一样。

    县太爷身穿红色朝服,头戴官帽,一路在前。捕头跟在县太爷旁边,提着一个红灯笼照亮,三个衙役则随在身后。

    这时街上已无人烟,除了能在远处听到几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打更语言,其余就只有他五人的脚步声了。

    在那一条僻静小巷里,正走出一位醉汉,扶着墙吐了几口,忽见前面穿过几个人,似乎领头的看上去有些像判官,后面跟着的怕都是些小鬼儿。还以为是夜深碰见判官出来勾魂索命来了。本来就醉了站不稳,这么一吓,便瘫倒在地,竟吓晕过去。

    五人一路走,却一路无话。

    那捕头心中最急,心想:“到时候动手,肯定是自己先上啊,总不能把县太爷往前一推,自己就不管了吧。可这县太爷一路走得这么快,估计一会转眼就要到习明义家中。也不容我和他们三个商量商量计策,这要动起手来不就手忙脚乱了。”

    不一会走入一条巷子,县太爷边走口中边小声数着数。忽地脚步一停,说道:“到了,应该就是这儿。”

    捕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思考中,晃神说道:“什么?到了?这么快?再走一会吧我们。”话刚出口,顿觉说错了话。正想解释,县太爷却说道:“你们四个就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一听这话,捕头真是又惊又喜,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们在外面掩护。。。。。。呃。。。不是,小的意思是,大人您自己一个人进去,似乎不大妥当吧?万一出了事,小的们如何担当得起?”

    县太爷回头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进去?”

    捕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正色说道:“大人刚才所言我觉得十分有理,大人,小的帮您叩门。”说罢快速朝木门敲了几下,又快速退了后去,其动作神速,估计习明义看了都要夸奖几句。

    不一会,里面传来一女子问话:“这么晚了,是谁呀?”

    县太爷答道:“我是本地父母官,还请开门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