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忽然意识到，大唐正是灵气复苏期。

    “灵气复苏，没想到长安城的四边州县，也春意勃发。长安镇魔司的那帮弟兄，除了跟随自己在并州杀死几个妖怪之外，几乎是毫无战绩。”

    他牙一咬，心里生出郁闷，“镇魔司的人，白吃饭的货。尸位素餐，行尸走肉。”

    舌头被割下来，庞掌门痛苦的面容，已经扭曲不成人形。

    小鬼扈从，将尖刀插入皮套，又从桌子一旁的刀架上，取下一把三尺长的【牛鞭朴刀】，刀光一闪，朴刀就被他高高举起。

    庞掌门吓得眼一闭，“逼养的，您要杀，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这样折磨我，您还是人吗。”

    卧槽。

    庞掌门好眼力。

    您眼前行刑的扈从，真他妈的不是人。

    扈从小鬼牙齿刺出唇边，将一块牙垢擦在庞掌门的腮帮上，一群苍蝇飞过来，死死盯着不放。

    “我草你麻痹——”

    “呵呵呵！庞老爷，稍安勿躁。您临死了，还想操我妈。是不是？”

    “嘶——”

    小鬼扈从将长长的刀锋，按在他的喉结处，“我要您操——”

    “哧啦——”

    刀锋划过喉结，一道红色的刀口向两侧裂开，随即，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口向外流淌。

    血水在铁皮水槽里汇聚，最后顺着庞掌门雪白身体的一侧，缓缓流进桌子下面的木盆里。

    一开始，庞掌门还在大口喘气，一刻钟之后，喉管处冒出血泡，然后是血沫，最后是白色的液体。

    血流尽了。

    “让老子换把刀！”

    【扈从小鬼】将朴刀重新放在刀架上，取下一把弯刀，【破釜沉舟】之术，他将弯刀抵在庞龙的胸口窝，刀尖向下，猛一用力，刀尖没入半寸。

    往下一拉，“哗啦！”

    【猪头下水】流满一桌。

    小鬼手法熟练，生前可能是个屠户出身。他伸手掏出血淋淋的心脏，放在身边一个白瓷托盘内，那心脏突突直跳。

    “砰！”

    远处一声枪响，心脏被火药炸开，血肉飞出十五米远，十几个【吃人鬼】争抢而食。

    “狗鞭给我。不对，驴鞭给我。”

    “我要眼珠子。”

    “我吃人耳朵。”

    “大肠头给我。”

    “盲肠、小肠给我，我要回去做一盆【毛血旺】。”

    ……

    数十个【吃人鬼】争相抢食，吃了一块，还想吃。没过瘾，都疯跑过来，一起趴在铁架子桌上，撕扯着庞龙的两扇胸腔，撕撕拽拽，尼玛，这和鬣狗分尸没两样。

    娘的，李绩彻底震惊了。

    一个三百斤重的【肥猪体】，竟被一群孤魂野鬼分食干净。

    头骨、肩胛骨、大腿骨，排骨，都被小鬼抢走了，嘴里还叫着，“拿块骨头，回到古庙去熬制【十全大补膏】。”

    “这帮鬼崽子，吃人都吃出花样来了。现在是鬼吃人，总有一天，也会人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