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学的方羽被要求上学前班时自然是不愿意的，然后老师要求孩子们都会一到百的数字，会握笔，好了进班吧。然后方羽依然保持早睡晚起的"好习惯"。

    每天早上都恨不得学校打铃了才抓起书包向学校奔。没办法，姥姥家就在学校隔壁，打铃再往学校跑都来得及。

    舅舅家姐姐是看不惯方羽的做派“抓把脸，挠挠头，就往学校跑，你就不能早点起？”

    回给姐姐的就只有嘿嘿。

    每天放学后方羽就跟出笼的鸟儿似的，书包放下人就没影了，姥姥家整个村子都快不够她玩儿的了。每天晚上都听着姥姥喊着“羽儿回家啦……”才想起回家吃晚饭。

    然后方羽期末第一，真的不能跟这群小萝卜头浪费时间了，假期看了上二年级表哥的教科书，soeasy，看了三年级姐姐用过的教科书，toosimple。看看四年级姐姐的书，一样没难点啊。于是春节回去就作妖，央求妈妈跟老师说跳级的事，正好赶上妈妈有个王姓同事让孩子一下跳两级，这还是有先例的吗，于是过完春节跳级了。直接读三年级，至于为什么不读四年级，是因为黑水河小学四年级开设英语课，要是直接读四年级，回黑水河就要上五年级，而英语基础还没打呢。然后方羽妈妈就借了学校的一本英汉大词典。

    这时候的方母还在永定中学，属于村中的唯一一所中学，周围屯村都来这上学。但是好像有风声传出要解散这所中学，于是学校的东西都可以折旧卖掉，要不只能卖破烂了。

    方羽相中了音乐室的各种乐器，花了妈妈半个月工资——二十块钱（妈妈一个月工资三十六块钱）将一架音准不行的钢琴，更有几个键已经不响了，给买回来了。本来方羽还想买完好的手风琴的，但是身为音乐老师的妈妈同事怎能放弃这么好的手风琴。转手卖了都行，于是方羽姥爷驾着骡车将钢琴带回来家中。

    这年暑假方益热的从南方回来了。回来发现永定中学被取消了办学资格，教师都被调到黑水河镇中学，离家八里地，要先教媳妇骑自行车，姑娘也要转学上四年级了。又看到放在老丈人家的钢琴，琴键好几个没音。方益可算在家中找到了存在的价值，甩开膀子干就完了。

    先叮叮当当捣鼓了一天，赶在方羽出去玩回来前修好了所有的按键音。将钢琴带回去黑水河。

    再有教媳妇骑自行车。原来方益一家几乎不在这住，一回来添置这么多东西，一副打算常住的架势，各位叔叔对此颇有微词，因为这好像是损害了其他兄弟的利益似的。

    但是老三方书在这住儿好几年，大家就觉得理所应当，去你们的理所应当吧。

    过年就跟这些兄弟们提，老二家孩子小不好领回来，老四家在南方也不好带孩子来回折腾，小五也有对象了，赶紧准备结婚吧，小六常年不在家过年，以前有爸妈咱都回来过年，现在没爸妈了，都好好孝敬孝敬老丈人丈母娘吧。好歹也算半个爸妈。我也就是一个大哥，这些年挣的钱都没顾上小家，净给你们交学费去了，以后也不指望你们能给我养老，大家都自个过自个的，各自安好吧。

    有兄弟就问，大哥那这房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