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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人死为鬼

    诗曰:

    人生在世皆是戏,向来只分看与做。看戏的终入不了,做戏的终沦陷了。

    对与错,难评!好与坏,难断!斗得最后,无非是两败俱伤。但求一口气,只为心无愧!

    自神明消失,不知何时起,大地出现鬼怪,以人为食。后经数年,世间魔影纵横,怨灵交错。

    在与鬼怪的搏斗中,有人借神明遗留体内的神性窥探天机,修得包罗万象的魂和神秘莫测地术,此后驱邪除魔,斩妖灭怪,这类人被叫做阴阳师。

    不久,鬼怪回到鬼界,阴阳师居于阴阳界,没有修得魂和术的人住在人间,世界的秩序重归平衡。

    和平的日子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陆陆续续地又有鬼怪重回人间,于是阴阳界派出阴阳师驻扎人间,担负着驱灭鬼怪的使命至今。

    而我能成为阴阳师还得从爷爷奶奶说起。

    那个时候,他们举家迁徙,经过的几个村落正闹着饥荒,再加上原本生活的贫瘠,一路上都能看到很多衣衫褴褛、食不充饥地人。

    每每看到,爷爷总拿出食物接济他们,即使到后来奶奶念叨着快没吃的了,少给点,爷爷依然接济如初。

    这天,一个头发乱糟糟,穿着简陋,看起来疯疯癫癫地老头过来讨要吃的。

    这个看起来邋遢的家伙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傅。虽然我与他从未见面。

    见老人家过来要吃的,爷爷随即从篮子里拿出俩馒头给他。

    不过这老头古怪的很,并没有接过去,爷爷以为给的不够,索性又拿出俩个一块递过去。

    谁知,他接下后未曾说谢反倒问起,“有没有酒喝?”

    “老人家,我这酒是没有,倒有些水,”爷爷说着给他递过去一个水壶。

    “真没有?”老头不信,也不去接面前的水壶。

    “真没有。”

    “那这是什么?”老头虽然年过半百,可身手矫健,一下从奶奶边上那袋干粮里拿了个葫芦出来,打开一闻,酒香四溢。

    闻到酒香味的爷爷甚为惊讶,“啊!这,这不是我的。”

    老爷子一生教书育人,从未骗人,下乡也不曾在马车上放过酒,可现在这酒却是人家当面从干粮袋里拿出来的,明知这不是他的,却也是百口莫辩。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说话间老头躺在车上,翘起二郎腿,喝起酒来。

    奶奶看向爷爷,爷爷自知理亏,也不好赶他下去,老头便也堂而皇之地躺在车上,这一躺就是几天。

    直到第三天,日坠西方,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忽现一破旧村子,蛛丝遍布,那些房屋染上厚厚的灰尘,呛人的空气弥漫村子周边,让人作呕。

    毛驴一声怪叫后停下不走,任凭爷爷怎么拿绳子甩它就是不走。

    “你这畜生,平日我也不曾亏待于你,如今赶路却生惫懒,是何道理?”爷爷骂道。

    这驴任凭怎么辱骂就是不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驴怕是知道前面危险也说不定,”糟老头躺在车上,翘着二郎腿,喝了口酒道。

    “老人家相信妖邪之说?”爷爷读的是圣贤书,自然不信。

    糟老头懒得争执,合眼不语。

    爷爷也不再理会,跳下车,拽着倔驴,硬是往村子里去。

    村子虽然破旧,倒还有几家住着,不过空房子很多,所以爷爷很快找到可以住宿的屋子。

    当晚二更天,房门不知何时被大风吹开,一阵冷飕飕地阴风吹进屋子。

    爷爷惊醒,起身去关门,却听见孩子的哭喊声,向外张望时,院子空无一人,地上却凭空升起一道诡异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