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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瞧著手上的小纸片,曼特斯下了车,往位于郊区的独栋别墅走去。别墅外围被布置成一个雅致的花园,花园中有不同品种的花朵盛开著,与飞舞的蝴蝶们交织成欢乐的天堂。

    他走到大门前,按了下门铃。

    不久,有人来开门。

    “请问,这是段裳意的家吗?”曼特斯有礼貌地问著前来开门的妇人。

    “琋玡,你回来了啊,你是来看意儿吗?好久没有你的消息,我和意儿的爸可真担心你呢。”段母高兴的把他请进屋里,心想,女儿看到他一定很高兴。

    “意儿,琋玡来看你了。”段母朝楼上喊著。

    “伯母,我不是…”

    “坐啊,别客气,虽然多年个见了,你还是一样稳重,我们还怕你在国外过得不好呢!你无坐一下,我去泡茶。”段母起身往厨房走去。

    身在房间里的段裳意,听见母亲喊的话,所有的精神都来了。

    他回来了,她日吩夜望的人终于回来了。段裳意兴奋的跑出房间,连奔带跑的下了楼。

    “琋玡。”段裳意站在楼梯口,看著坐在沙发的背影,有点小心翼翼,怕他不是真的。

    “段秘书。”听到她的声音,曼特斯可以感受到她的惊喜,可是在他转身过后,看到她的表情,他突然怕自己伤害了她。

    在听到他开口唤自己段秘书时,血色迅速从段裳意的笑容上退去;一脸苍白的她,整个心突然停止了跳动。

    琋玡没有回来,他真的抛弃她了。眼泪迅速盈满她的眼眶,心中的失落感也再度涌上心头。

    “意儿,怎么站在楼梯门呢?快来,琋玡在等你。”段母捧著茶杯,往客厅走,丝毫不察觉整个气氛的沉闷。

    段裳意被动的走向沙发,混乱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也不知道要讲什么。

    “琋玡、意儿,你们很久没见,一定有话要说。我去准备午餐,你们慢慢聊。”段母放下茶后,迳自去忙,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

    “段秘书。”曼特斯喊著呆愣中的段裳意。

    段裳意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为什么她还是躲不过呢?

    “段秘书,我来是有事情要请教你。”曼特斯拿出她的皮包递给她。

    “这是你的皮包,上次帮你整理车子的人忘记归位。他们昨天拿给我的,现在还给你,你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曼特斯望著段裳意的表情,有一股心痛的感觉直刺上他的心。

    皮包!段裳意接过它,开始检查著,照片呢?怎么没有照片?她记得她放在里面的啊!

    “你在找这个吗?”曼特斯从衬衫上的口袋拿出照片递给她。

    段裳意眼睛一瞄,随即由曼特斯手中抢过照片。看著照片中的人,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下。

    “这个男人,他…”

    “谢谢你把皮包还给我,请回吧。”段裳意站起身,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我有话要问你,你可以替我解答吗?”曼特斯攫住她纤细的手臂,不愿再让她逃掉;他已尝试过一次失去她的滋味,他不想再尝第二次。

    “很抱歉,我无可奉告。”段裳意挪挪手臂,但曼特斯还是不放开。

    “我知道你有事情没告诉我,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忙。”曼待斯恳求著。

    段裳意瞪著他。好吧,既然他要知道,她就全部告诉他,反正她的心也不差再被撕裂一次。

    “跟我来。”段裳意把他带到户外小亭中,坐在凉椅上;她一边望著四周的景致,一边述说五年前发生的事。

    ****

    原来她和那个男人是青梅竹马。曼特斯听得越多,就越心疼她的遭遇;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但他知道她心里是充满悲伤的,因为她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如此诉说著。

    “那一通电话,是他最后的音讯;至今,我没再接过他任何一个消息,完全没有。”段裳意摇著头,目光依然停留在同一点上。

    曼特斯听到最后,一股沉闷的感觉由心里蔓延到全身。不,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脑中快速闪过几幕光点,他还来不及捕捉住,它们就消逝了。他越想把它们想清楚,它们就越馍糊;头又开始痛了,他手紧抱著头,努力和痛楚对抗。

    “总经理,你怎么了?”段裳意发觉曼特斯的不寻常,赶紧扶住他。

    “我头痛。”曼特斯开始冒冷汗。

    “我扶你去休息。”

    段裳意把曼特斯扶到客房,让他躺下来休息,转身去拧了一条冰毛巾,慢慢地擦著他的脸。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曼特斯则是因为不舒服而昏睡著。

    段裳意悄悄枕在他的胸前,幻想著如果他是琋玡多好,想著她和琋玡的过去,一股安逸的氛围绕上她,她渐渐沉入梦乡。在梦中,她回到以前和琋玡相处的时光,什么压力都没有,她也不必伤心,可以放肆地享受琋玡的关爱。

    段母打开客房的门,准备叫他们吃饭,但看到他们熟睡的模样,则发出会心一笑,缓缓关上门而去。

    直至夕阳西沉,段裳意才揉揉惺忪的双眼;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现在的她感到非常的平静。

    轻扬起一个微笑,但手抚著的地方,却突然一阵起伏,害她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了曼特斯。

    她赶紧离开曼特斯的身上,但曼特斯搂住她的腰,让她起不来。

    “总经理,别这样。”段裳意以手挡在两人之间,以免太过亲近。

    “你放心,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曼特斯把握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不愿让她又轻易溜走。

    “别忘了你有未婚妻。”段裳意提醒他。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而且我也不打算娶她。”娶了她,他一辈子就不得安宁了。

    真的吗?段裳意不太相信他。

    看著她质疑的目光,曼特斯感到好笑。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曼特斯信誓旦旦的说著。

    “那就以后再说啰!”段裳意终于恢复好心情,可以和他说笑了。

    “随时欢迎你来证明。”

    “贫嘴。”段裳意捶了他一下。

    “吃晚饭了。”门外传来段母的声音。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相偕下楼用餐。

    席间,段裳意并没有说明曼特斯的身分,以免过多的解释,反而麻烦。

    “妈,下礼拜我就会回公司上班。”段裳意知道这几天母亲一直在担心她,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琋玡呢?他在哪里上班?”段母问著曼特斯。

    “我和小意同一间公司。”曼特斯也不特意说明。

    “那你要多照顾我们家意儿。”

    “那当然。”曼特斯保证的说。

    ****

    棒天早上,段母送著女儿,交代东交代西的,就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妈,你别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段裳意要母亲别操心。

    “注意自己的身体,别著凉。”段母挥著手,送著女儿和曼特斯离去。

    车子驶离别墅后,曼特斯深深的看她一眼。

    “你母亲放心不下你。”

    “做父母都是一样的。”段裳意笑著说。

    “对了,你来到台湾,你的父母呢?”段裳意突然想到,她从没听过他提起他的家人。

    “我是个孤儿,是董事长扶养我长大的,也是他出资让我,培养我的工作能力。”曼特斯说得平平淡淡。

    “对不起,那你怎么可以违反董事长的决定?”原来他是孤儿。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我不受别人的影响。”曼特斯自信的说。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涸旗回到了台北。

    “明天你会准时上班?”曼特斯怕她又会不见踪影。

    “会的,总经理,明天见。”段裳意笑著说再见。

    ****

    “董事长,我回来了,谢谢你放我特休,没有怪我擅离职守。”段裳意一大早就站在董事长办公室内请罪。

    “段秘书,超人也是需要休息的,何况是你。从今天起,你就是董事长秘书,不用跑到总经理室去。我已经派水云顶替你的位置,你就放心做下去吧。”

    “谢谢董事长。”段裳意还是比较希望待在董事长身旁,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去做事吧。”

    几天没上班,业务又多了起来,段裳意整理著几天来的新决策和安排董事长的行程。一整天下来,她倒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段秘书,这份文件整理好,你就可以下班了,我先走了。”

    “董事长慢走。”段裳意起身送董事长离开,又坐下继续做事。

    等她处理完事情已经六点半了,她背起皮包,独自搭乘电梯下班。

    “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来上班。”在大厅等待的曼特斯一看到段裳意,便知道他的等待终于没有白费。

    “总经理,你怎么在这里?”段裳意惊讶地看著他。

    “我订了一家法国餐厅,想和你去吃饭。”曼特斯说出邀约。

    “我今天很累,改天好不好?”段裳意感到身上的活力所剩无几,只好婉拒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