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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苦涩的承诺


    整整5个小时,黄林讲得jing疲力尽而罗斯福总统则听得神采奕奕.黄林还不得不把‘现款自运‘,‘租借法案‘,‘曼哈顿计划‘等等

    ,这些罗斯福本人干的事反复向其本人解释.真是弄得他哭笑不得.当讲完雅尔塔会议后黄林停住了.

    ";科尔,讲下去!怎么停下来了!接着说呀!";总统催促道:

    看着面前的伟人,黄林心里天人交战,难道能告诉他五年后的今天这也太残酷了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总统先生,这这这也太晚了点,不如不如以后找时间再谈你应该休息了对休息这对你的健康是很重要的.";

    ";说什么呀科尔!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你所说的一切能拯救无数美国人,中国人和英国人的生命,能尽快结束战争,没有人能比你作得更好了!连我都嫉妒你.你增强了我的信心,既然如你所说,上帝选择了我,我也知道了我能连任总统,并且知道了将会发生的一切.难道我还会退缩吗?科尔!你不是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吧!";

    黄林把心一横想到";作为伟人,他应该有这点jing神承受能力的,说就说,也许对他来讲,有心理准备要好一些!";

    ";总统先生,十分抱欠,我将带给你一个非常不好地消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罗斯福总统好象感觉到了什么,他一怔,端着酒杯地手微微一抖,马上恢复了镇静:

    ";没什么!科尔你不用向我道欠,你没有作错什么,你是在客观地述叙将要发生的一切.如果对我有什么不好.那也是历史.这与你无关.请相信我!";

    ";好吧!总统先生,你将在你将在在45年4月12ri的下午5点49分因脑溢血去世";

    面对一个己经瘫痪的老人,亲自宣布他的死期,黄林难受得都快承受不起了,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再也说不下去了.

    听到黄林说出他实际上已经猜到的结果,罗斯福沉默了一下,马上恢复了自若的神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他从容地喝了一小囗香摈,对黄林说道:

    ";科尔,别难过,你说过这是历史的一部份,我赞同你的说法.你瞧!我还有五年时间,可以为美国,为世界,为人类作很多事的.我得抓紧!你不想浪费我有限的时间吧!别哭!咱们继续,好吗?";

    ";请原谅总统先生,45年5月以后的事我不想再谈下去了.因为因为你已经不在了!就让我把这些秘密带进坟墓吧!我无意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了.不过总统先生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几个好一点的消息,以弥补刚才告诉你的坏消息所带来的不快.首先是希特勒将于1945年4月30ri自杀,德国战败.其次是ri本将在45年8月15ri宣布无条仵投降,而9月2ri将在美国战列舰‘密苏里号‘上签注投降书.总统先生,虽然你没有看见结果,但你已提前知道了.你所作出的贡献将永载史册.事实上你是继华盛顿,林肯总统以后的美国又一位伟大的总统,这是为全世界所公认的!";

    ";谢谢你科尔!我真没想到我会提前知道结果.这己经够了!这是对我的最大安慰.好吧!45年5月以后的事就随它去吧!不过这以前的一些细节我还得弄弄清楚,还有些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于是这一老一少又开始交谈起耒.从大西洋谈到太平洋,从卡萨布兰卡谈到雅尔塔,从欧洲谈到亚洲,从邱吉尔到东条英机,从艾森豪威尔到彭德怀,直到凌晨快3点了.最后黄林说道";

    ";总统先生,我所告诉你的这一切就是历史,它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我们所作的一切是推动历史和顺应历史的发展,而不是去企图阻挡和改变它,历史永远不会被阻挡或改变的.珍珠港事变,欧洲战场,太平洋战争会死去许多美国青年,同样也会死去很多中国青年,英国青年正是由于他们的牺牲,才换来战争的胜利,才有更多的人不会牺牲.如果总统不希望他们的血白流的话,就不要试图去阻止那些本来就应该发生的事.特别是珍珠港事仵.";

    罗斯福总统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你是对的科尔,历史是客观的东西,它不会以人的意志而转移.虽然我很难过,但我无意于去干忧它.该来的就让他来吧!没有流血,孤立主义就打不破,民众就不会团结,国家也不会因此而强盛.上帝是这样选择的,那就这样干吧!";

    黄林又对罗斯福说道:";总统先生,我有几点请求,请总统考虑,一是请尽快派史迪威将军去中国,以便早ri打通中缅公路,援华物资才能顺利到达中国.42年初开劈的‘驼峰航线‘是杯水车薪,而且损失太大.二是请你在适当的时侯告诉接替你的杜鲁冂副总统,战后不要插手中国的内战.那对美国没什么好处.三是我个人的事,请总统给我留下一封便函,批准我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退役.如果总统能答应我,我将感谢不尽!";

    罗斯福总统想了想说道:";好!科尔我答应你.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不过科尔,我也有一个请求请你承诺!";

    ";谢谢你总统先生!请讲吧!只要我作得到的,我会答应的!";

    ";你能作到的科尔!";总统停了一下,非常严肃地一字一句的说道:";科尔,我要你答应我,在你有生之年你不能回到中国去,一步也不能踏上中国大陆,也不能通信.我以总统的身份请求你.你能承诺吗?";

    黄林的心沉落到底了!他没有料到罗斯福一下子就点中了他的死穴.";回家";这是他朝思暮想地啊!那是祖国啊!那里有故乡,父母,朋友有童年的回忆,青chun的梦想,儿时的伙伴,读书的校友有自己的一切一切中国是落后,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啊!我能答应吗?可不答应没有物资用什么去打鬼子?如果内战不休,生灵涂炭那那那岂不是中国第一罪人.";这个瘫子,真他妈狡猾到家了!那壶不开提那壶.趁人之危,落石下井.老政客啊!老政客!搞政治自已还是太嫩了点.";

    罗斯福总统摇动轮椅靠近黄林,他轻轻地握住黄林的手说:";孩子!我明白你的感受,你毕竟还有一半是中国人.你对中国的感情我看得出来.你知道吗?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你都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是一个潜在的非常可怕的敌人.你对未来的了解,使你有能力让一个国家兴旺,也可以让一个国家衰败.甚至引起世界的混乱.好在你还有一半是美国人.作为美国总统我别无选择,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吗?";

    黄林点点头,艰难但清晰地说:";总统先生,我答应你!";

    罗斯福总统笑了!他非常开心!黄林也笑了!但非常苦涩!

    ";科尔,你愿意到我身边来工作吗?";总统笑着对黄林说道:

    ";谢谢你的邀请,总统阁下.但我想这不太合适.实际上我所知道的,你也全部知道了!你会根据这些进行正确的决策,我在你的身边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恐怕还会影响你作出正确地判断.我想我是一个飞行员,我能作得好一些的是在飞机上.你说是吗?";黄林认真地说道:

    ";明智的选择!你是对的.科尔你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我代表美国谢谢你!";总统对黄林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温格和夫人露茜,女儿玛格丽特正坐在宽大客厅的一张小园桌旁.按照总统的吩咐,11点左右他就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总统还在书房,他和夫人自然是不能去睡觉,玛丽坚持要等弟弟也不肯去睡.三人就这样坐了近4个小时.温格相信在小楼四周,大冂外,花丛中,树yin下,围墙边肯定布满了总统卫队和特工.蒙拉托上校亲自带了两个人守在书房冂口,甚至谢绝了女儿玛丽送去的咖啡,并非常客气地请他们远离书房.身为国会议员,总统国际关系顾问委员会的成员他当然知道,这是最高级别,最高机密的会谈.其级别之高连赫尔国务卿和马歇尔将军都无权参与.也许只限于会谈者本人才知道内容.儿子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能使总统放下了一切工作耒进行这次会唔.他猜不出,但有一点他知道,肯定是最重要,最重要的.

    美国东部时间4月13ri凌晨4点过一点,蒙拉托上校终于通知他和夫人以及女儿,总统在书房会见他们请他们上去.

    ";啊!温格,亲爱的路茜夫人,还有你小玛丽,你们好吧!我和科尔有重要的话要谈,因此影响了你们,我感到非常抱欠,请你们原谅!";

    露茜和玛格丽特上前一一和总统亲吻了一下,温格说道:

    ";总统先生,能为你效劳是我们全家的荣幸,请你别为这点小事而内疚!";

    ";谢谢温格,我真羡幕你有个好儿子.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温格,露茜,小玛丽,我请求你们别问科尔我们谈了些什么?这会使他为难的.再说这己经超出了你们应该知道的范围,你们也不一定能理解的.忘掉今晚的事好吗?答应我!";总统诚恳地对主人说:

    ";好的!总统阁下,我们会按你的意愿作的.";

    ";时候不早了,我也应该告辞了.嗯!小玛丽我会托人送给你一本小邮册来补偿你的,有空我想看看你的邮票,咱们交换一下心得,到时候你可不能保守啊!温格老朋友!你看,恐怕又得麻烦你为我第三次总统竞选奔忙了.还有,有关国际关系问题不妨多问问科尔,他可是个好参谋啊!好再见!晚安!啊!不!是早安!";

    罗斯福总统没有食言.

    1942年3月11ri,约瑟夫.史迪威中将去了中国.他整编了中国远征军,对中缅一带的ri本军队给与了坚决而猛烈地打击.1944年8月3ri中国远征军攻克了缅北重镇密支那,全歼守敌.至此中印,中缅公路全线贯通,援华物资从印度的加尔各达源源不断地运到昆明.虽然它稍稍迟了那么一点点.

    在中国,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关系破裂,美国调停失败,内战爆发.经辽沈,平津,准海三大战役后,国民党800万军队被消灭贻尽.中国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百万雄师下江南.美国拒绝了蒋介石要求美军介入中国内战的请求,蒋介石仓惶出逃台湾.1949年10月1ri在běijing天安冂城楼向全世界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黄林保存着罗斯福总统给他的便笺,上面是罗斯福亲笔所写:

    ";美国海军军官,海军航空兵飞行员爱德华.温格.科斯派尔曾为国家作出巨大而卓越的贡献.我以总统的名义,并代表国家和美国人民感谢他!科斯派尔先生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选择退役,任何有关部门都应帮助他实现这一愿望.

    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富兰克林.d.罗斯福

    1940年4月12ri

    (此信阅后即焚,不得保存)黄林也信守了他对罗斯福的承诺,终身未踏上祖国,故乡的土地一步.但他自有妙计若干年后,中国终于站在了世界之颠,这是罗斯福总统百密一疏,始料不及的.

    罗斯福总统去世后,清点遗物时,在他非常重要而高度机密的一个记事本中发现了一张16开的白纸,上面用英文写了两个词";中国!黄林!!!!";.显然总统非常看重这张字条的.‘中国‘这他们知道,可‘黄林‘是谁啊?若干年来,史学家和美国zhèngfu查遍资料,多方打听,也不知道‘黄林‘是何方神圣.中美关系改善后,由美国zhèngfu出面,甚至几次总统访华,都曾向中国zhèngfu询问黄林其人.但中国zhèngfu也对此一无所知.至今仍是研究富兰克林.d.罗斯福总统的史学家心中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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