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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繁华却沉重不堪的宫装压了一身,头上的饰品仿佛有千斤重,看着身后若干的宫女和恭候在外厅的侍卫,轻轻摇摇头,阖目思索着,再次张目,看清了铜镜中的那年华不过十五的女子,女子的脸庞长得很精致,加上妆品的打扮,显示出了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妩媚感,可这妩媚的最大来源是介于额心中间的那一抹朱红,红得惊心动魄,看到这张脸的第一眼,便是这抹红,

    少女启唇:“下去为本宫端些吃食来,本宫饿了。”只见那些宫女只撤去了俩人,想必是去准备吃食,可其余的仍是伫立在原地,罢了,这种感觉自打出生以来就跟随在身边了。轻揉了额心,定眼看向铜镜中的女子,嘴边荡开一抹浅笑。

    北封国某处茶楼里,一间常年被包的包厢里坐落在一男子,他的皮肤很白,呈现出一种病态美,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只小巧的酒杯,酒杯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泽字,而酒杯另一面却有俩条张牙舞爪的飞龙围绕着泽字,这人的酒杯要是被别人看到,不被吓死也得被官员拉去以谋反之名拉去砍头,好看的手指轻轻夹着酒杯送到口边,里面装着的玉浆被送入了口中,这人品了酒后,微皱眉头,拍桌而起,暗骂一声,只是这么一声,隐藏在包厢角落里的暗卫却是一副快哭的样子,主子已经换了很多家茶楼了,只是没一家的茶水可以入他的眼。

    再看向早已出来茶楼的男子,却是心里打定了注意,他改主意了,原本不想去的宴席,突然间他又想去了,只是原因嘛,大概只有他知道了。

    婢女送上吃食,把南凌筱扶到桌边坐下,为她布食,南凌筱就是之前那额心有着朱红的女子,也是传说中的鹊神之女,更是南溪国唯一的一位公主,可却无人知晓,就是这位及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却是被她的父皇母后当作洪水猛兽一般监禁起来,从出生开始,她就是被这些婢女照顾大的,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弟在父皇面前争宠,她只有羡慕的份,

    她认为这不公平,于是她逃离看管,找到她那高高在上的父皇,询问着,为什么不把她当作女儿来疼爱,为什么要把她软禁起来,可得到的回答只是响彻在主殿里的一记耳光声,也是在那以后,南凌筱接受了这样的生活,也习惯于这样的生活,可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她真的甘心了吗

    吃了不过俩三口,南凌筱便让人把东西撤下去,说饿是假的,只不过是想要找些事情来做罢了。

    “公主,皇上让您前往宫门,说是准备启程了。”

    门外走进一名宫女,来到外殿便向南凌筱禀告,

    “知道了,本宫这就来”

    习惯性地揉揉眉心,不知为何,今日这眉心别样地疼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压下不适,任由婢女搀扶着向宫门走去,一路上静地出奇,只有南凌筱知道,这是因为那些奴隶怕她,可为什么怕她愣是让她如何逼问也没得到半点风声,

    任由婢女搀扶着走到马车前,施施然地对着正中间的一辆马车行了礼便踩着太监的背上了马车。

    “起驾!”

    太监尖细的嗓子飘荡在偌大的皇宫里,

    “混账!”

    一间似是书房的屋子里传来了叫骂声以及重物落地的嘈杂声。

    “主子,您看这件事是要.....”跪在地上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后面的话语没说出口却是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件事你下去和白宫的那位商量商量,万事依他。”之前扔东西的男子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下去。要是能仔细看,便可知这位就是之前的在酒楼里的那位,北封国的五皇子,不,应该说是泽王,一出生便被皇上封了王,明面上是莫大的荣幸可也注定这位王爷是当不了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