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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草为寇

    安慕白,一个破县城的小混混。为什么他会是一个小混混呢?这个还要从他的爷爷的爷爷也就是太爷爷说起。

    解放初期家境贫苦,每家的口粮都是为村支队干农活儿分来的;家家都是那么一点,清汤寡水的刚可以就和一日三餐,有的还吃了上顿愁下顿。不过当时的人们都很善良,十里八乡的贫富悬殊也没有如今社会这么大。所以人们都是夜不闭户寝不关门;不过也不是没有坏人的,那些既不想挨饿又不想劳作的人们,就会拉帮结伙的去打劫别的穷苦老百姓。当时的年月都是枪杆子下面出政权。谁有枪谁就是皇帝,小老百姓哪里惹得起。

    这不,一天入夜十分,天还不是很黑,太阳刚刚落山,西方还浅浅的泛出淡淡的白光,为那些劳作的人民带来光明。太爷爷当时还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为了挣那点可以养家糊口的公分,正和村子里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在农田里劳作。其他人这时候已经回家了。夕阳西下,将他们三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倒映在一望无际的金黄麦田里。他们手里拿着镰刀,辛勤收割这已经成熟的小麦,嘴里还唱着《农会歌》为自己打气。

    “喂~~,你们三个停下,别唱了!唱的什么玩意,这么难听。”一个带着大盖帽,上身穿了一件当时国民党撤退时留下的破旧上衣,拿一杆锈迹斑斑的大二八说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太爷爷他们停下了手里的活,直起腰来问道。拿枪的人继续说:“我们是国民党,没有钱走路了。找你们三个借点。”说的多好听,有见过拿着枪借钱的吗。就算有,太爷爷三个也不像有钱的主呀。

    太爷爷他们本来是分开来收割小麦的,听到说借钱,还拿着枪。傻子才看不出来是什么情况。本能的三个人聚在了一起。太爷爷站在中间握住镰刀的手紧了紧说道:“少在这里骗我们,国民党早就跑去台湾了。再说,我们也没钱给你们。你看我们穿的还不如您呢。我们都是穷苦大众,那里有什么钱。”

    拿着枪的那人旁边,闪出一个长得像汉奸的人低语对他说道:“大哥,我看他们也没钱。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那还不能弄起几个钱。非在这几个穷棒子身上淘换什么。”

    也该着这个那枪的傻子死。俗话说的好: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末欺穷人也!拿枪的人将推开汉奸说了声:“去!少在这里烦老子。”就见哪个长得像汉奸一样的人懦懦的去到了后面。他抬了抬手里的枪继续对太爷爷他们不削的说道:“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没有钱,老子今天就撂了你们三个。”其实这个枪是真的,只是里面没有装填子弹。不过太爷爷他们不知道而已。

    不过太爷爷也不是吃素的,经常为支队干活儿,钱没有还是有两膀子力气的。正当壮年之际也不怕什么,又穷。横竖都是个死,早死早解脱,倘若不死。那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喽。太爷爷刚要拎着镰刀上去,就被一个读过两年书的孩子拉住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他们弄走就算了。我知道你不怕,万一打死人怎么办。你死了不要紧,你的老母谁来赡养。万一把他们打死一个,你不被抓取批斗偿命?”要不说读过书的人思想不一样呢。莽撞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古有张飞莽撞人,长坂坡前救赵云,怒吼一声震断桥,呵退曹军百万人,帐中睁目鼾雷起,后被亲信把首削。

    然而这些都是废话,慕白的太爷爷只是听了听,并没有把心里去。提着镰刀就冲了上去。老人们说的一句话比较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不要命的。每个人刚降生的时候头上都有一个漩,也就是头发围绕生长的地方。一个漩的人通常比较软弱,两个漩的就比较高级点了叫做横,那三个的就不得了了,那真是打起架来不要命啊。慕白的太爷爷就属于天生如此。

    我们书归正传,一场血液腥风过后,慕白的太爷爷失手把那个手拿大二八的人送去西天,朝见卧佛如来去也!那个读书人看到死人了,既但却又焦急的问慕白的太爷爷道:“着可怎么办,现如今打死人了。让你不要动手,你不听!现在怎么办?”

    另外一个孩子就不一样了,没什么主见,就会跟着太爷爷,也不怕事儿。他们两个翻着死人的衣服口袋。太爷爷不削的回头对书呆子说道:“你怕什么,人是我打死的。天塔下来我顶着”

    他们两个竟然从死人身上翻出了不少的银元。太爷爷顺手丢了几枚给书呆子。书呆子接过银元看了看,上面竟然还带着鲜红的热血。一害怕手一抖就将几枚银元掉在了麦田里。另外一个跟太爷爷翻死人的走过去捡起地上带血的银元,用黄土抹去了上面的血迹,塞到了书呆子手里说道:“有钱不要你傻啊!咱们光靠这点公分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而太爷爷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这样的来钱方式比较快,而且不用受苦受累,很是一番作为!就把地上那杆破枪捡了起来,看着锈迹斑斑的枪管,还有那沾满鲜血的枪把,若有所思。

    数日后,漫野高坡上的古旧破庙里,三人插香拜道:“我安盛洪、陈路远、张文兴,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三人磕头起来,自此落草为寇。还别说,自打落草为寇以后,太爷爷家慢慢的富裕起来了,竟然破天荒的娶上了老婆。太奶奶还为他生了三个大胖儿子,两个姑娘。

    三五里店后面有一坐大桥,是通往镇里的,经常会有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来回经过。而太爷爷他们就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再次守株待兔。打劫那些过路的商人。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神使鬼力都快半个月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竟然没有一个生意上门,这么多兄弟年货还没有着落呢。正当要回家明天再来呢,刚抬起脚还没有落下去,从桥对面来了一个倒霉鬼,抱着一个皮兜子,人又白又胖,还穿的很体面,坐在黄包车上。“兄弟们,都给我麻利点。这回可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都精神点。”太爷爷压低了声音向身后的兄弟们说道。

    眼瞅黄包车就到桥下了,突然冲出一帮人来。每个人都五大三粗的,还拿着家伙。拉车的被下来一跳,他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把车停下了。坐车的可不是傻子,抬眼一看,“好家伙”这是碰上打劫的了。本能的抱进了皮兜子装着胆子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个还用问,看不出来吗?”太爷爷还拿着那杆破枪反问道。车上的人却没怎么害怕,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今天倒霉撞上土匪。反倒是那个拉车的吓的哆里哆嗦一把将车辕扔了跑到太爷爷面前,又作揖又鞠躬还带着哭腔求道:“大爷您行行好,小的就是个拉车的,没钱孝敬您老人家。再说,我家里上有七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一家老小还要靠我拉车赚钱养活。您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张文远也就是那个书呆子走上前对太爷爷说道:“大哥,咱们只是劫钱。不为要命,都是穷苦出人,就放他走吧。”太爷爷想了想老三说的也对,盗也有道,自己也是从穷苦大众脱身出来,何必穷人难为穷人呢。就将跪在地上那个拉车的扶了起来说道:“兄弟哥哥今天不难为你,我们都是穷人。好到是,抬头三尺有神灵。哥不做着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你拉车走吧。但是,你听我说完。你要是敢把今天的话说出去。那可就别怪兄弟不讲道义了!”妈呀,您老都土匪了,还什么仁义道德,天地良心啊,还抬头三尺有神明,神明也是吃干饭的。(各位看官别介意。他老人家有我这种重孙儿,也是没辙。PS:竟然敢把老子写成这样,信不信太爷爷我蹦了你!“太爷爷我知道错了,我要把你塑造成一个英雄!”少废话在不更就把你这个不孝儿孙带走!!!)

    拉车的小哥如获新生,撇下倒霉的商人拉着洋车就跑了。商人没办法,就剩下自己了,一边紧紧抱着皮兜子向后退,一边说:“我没钱,我也不怕你们。我是县长的哥哥,你们有种就弄死我。不然就别想有好果子吃!”还没等没等太爷爷开口,陈路远等不急了,上去一把将皮兜子抢过来说道:“少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没钱你跑个球。也别说你是县长哥哥,老子还人大代表呢!老子只要钱不要命。赶紧给老子滚。”

    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与到不要命的土匪,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如果你不跑还想着把钱拿回来,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不然可就小命儿难保了。现如今这个社会就有好多这种人,既不想舍财消灾,又不想命丧黄泉。那到最后也就只能人财两空了。(题外话,咱们继续往下看。)商人见钱被抢了,小命还是要抱住,掉头就跑!

    “大哥,钱拿到了。”陈路远掂了掂沉重的皮兜子说道。而太爷爷却没有理会他,台枪准星、标尺、目标三点一线。只听“砰”的一声,前面跑远的商人躺到了桥上。脑袋被打了个对穿儿,血流成河。鲜红的血液顺着排水沟流到了河里。

    在开枪前的一刹那前老三张文兴打算组织老大。可是他晚了一步,枪还是开了。“为什么杀人,你为什么杀人。我能不是强盗,我们只是要钱。你为什么杀人。”张文兴拽着太爷爷的衣领大声的嚷道。老二陈路远将皮兜子扔到地上,跑过去一把将老三抓到地上大声的对他嚷道:“老三,你干什么。”没主见的人一般不会说什么话。太爷爷冷冷的丢给张文兴一句:“死人才不会说出去。”

    老三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太爷爷的头愤怒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安~盛~洪,结拜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只劫财不害命。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是吗?!你这样做,早晚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