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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沁合香起冲九天

    “师兄近日可是与我俩疏远了许多呢?”朝食将至,众人皆已候在了清闲居,见月华独立一侧,无言调侃道。

    “又胡说了不是,不过这几日没睡好,有些疲惫罢了。”假月华终究不敢与他二人多说话,虽说有月华的记忆,但唯恐在言语中出了纰漏。

    “我看师兄总不乐意将神珠内的元灵悉数释放出来。”

    “诶,这几个吵吵闹闹、嫌东嫌西的,出来只是添堵罢了。”

    说话间,夜虚子领着毕方边冲其训话进了内殿,

    “师傅”

    “师尊”

    “嗯,都入座吧,你,坐到我身旁。”毕方原以为终是能解脱了,一蹦一跳地去往无言身旁,谁知竟又被唤了回去,“其余之人都到哪去了?”夜虚子见堂中冷清,不过他们七人而已。

    “师尊,他们昨日皆被罚去闭门思过了。”

    “啊,这样啊,都放出来,放出来,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这谷中难得热闹,如今倒让你等搅了这份好心情。”

    “是,师傅”

    “言儿,稍后将山海经送至为师房中,师傅想瞧瞧你近期的修为如何。”

    “是”

    “火鼠、民鸟,到师尊这来!”刚至前厅,火鼠、民鸟便被夜虚子叫到了身旁,月华不免惊觉,大抵是心虚作祟,就怕让夜虚子在无意间问出点什么,这火鼠、民鸟像极了两团笨拙的大肉球,晃悠悠来到夜虚子身旁坐下,“喜欢这猿琊谷吗?”

    “嗯”两人根本无心理会夜虚子的提问,眼珠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糕点。

    “如今你等已不再是那任意妄为的邪魔了,既入得我门下,须得守我门下规矩,切不可再胡来了,可知晓?”

    “是”火鼠、民鸟嗓音低沉,总似声音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咕噜咕噜的,若不仔细听,还当真不知他二人说的什么。

    “嗯,吃吧”夜虚子将糕点移至二人跟前。

    “谢师尊”

    ……

    月华根本无心多理会旁人,随意搅弄着饭菜,眼神一刻不离紧盯三人谈话。柳叶儿虽已出谷,但对于歃血魔阵中的说法,逸尘与无言并不曾就此忘记,只是如今思绪全无,更不知是否真如猜测那般,不好妄加揣测,便只能多加留意了。

    “尘儿,再有几日便是月圆之日,须将祭台备好。”夜虚子于朝食后单独留下逸尘谈话。

    “师傅,此次祭台欲设在何处?”

    “就在问天石吧”

    “这问天石乃谷中圣地,许久未经启用,除询天问卦外,便是十年前加固谷中结界时用过一次,平日里您也不许我等在此多逗留,如今特意将祭台设置于此可是与此番事件有关?”

    “柳姑娘不过是个幌子,想必真正主事之人还隐藏在谷中,为师可不能放任其不管,须得想法子逼其自行现身才是。”

    “真正主事之人?师傅也认为歃血魔阵一事中已混入了不轨之人?”

    夜虚子心绪沉重,长叹了口气,回道:“只怕已是不争的事实”

    “师傅心中可有怀疑对象?”

    夜虚子无奈摇头,“若是有人乔装易容,我等应不难识破,怕只怕,这玄寂乃擅于操控心术之人,若当真被其在血阵中迷惑了心神也未可知。”夜虚子似有难言之隐,末了加了句,“但愿只是迷惑了心神”

    逸尘虽有疑惑,却也未再深究,“师傅是否从未对言儿有过疑心?”

    “言儿有山海经在手,只要经书无损,任何邪魔皆不能入其身,惑其神智。只是当时阵中涉入人员众多,若想一一查明恐非易事。”

    “徒儿尚有一事未明,这玄寂苦心积虑遣人混入猿琊谷,到底为的何事?”

    “既已在谷中,却未见其他动作,倒是弄出了这番虚假动静,到底在等什么呢?”也不知这夜虚子是太过专注未听见逸尘的询问,还是有意避开话题,只是自己喃喃低语着。

    “师傅”

    “嗯,此事容后再议”

    “可还需徒儿再做些什么?”

    “近几日切勿轻举妄动,一切待祭祀之后自有定论。”

    “是”

    “尘儿,为师要你再去给言儿传个话”

    猿琊谷乃世间最安逸祥宁隐僻之所,千百年来皆被奉为仙境胜地,为世人所向往,然对于自小便生活于此的逸尘、无言,乃至夜虚子而言,这几日在猿琊谷所渡过的才是其一生之中最为美妙的时光,每日欢声笑语,玩笑不断,清晨朝食毕,夜虚子便领着众弟子打坐修行,午间小憩后,与各弟子研习武学,有无言手底下这几名任**惹事的,猿琊谷当真是好不热闹。

    月圆之时将至,谷中一片繁忙之象,各处皆亮起了烛灯,问天石处的祭典已备妥,毕方将原本无言欲烧给月明儿的一件新衣裳给撕破了,现被月明儿追得满谷跑,

    “你们两个莫要再胡闹了,若是弄乱了祭台定饶不了你等!”如今两人正围着鸑鷟打转,才说着话,这一跑开便又撞上了端着新烛台走来的黑鹰,幸得黑鹰动作敏捷,及时接住了烛台,否则又要开启一场恶战。黑鹰,长羽鹰兽,展开的双翼可遮天挡日,亦可造出强风。

    “姑娘,仙人快到了”侍童来向鸑鷟回话。

    “好的,我”

    “啊!”鸑鷟话未说完,侍童便被撞飞了,好在其及时化作鸟兽身才不至受伤。眼看真是将鸑鷟惹怒了,未等其发话,两人便没命似地逃开了。

    问天石,乃位于猿琊谷最北面的一座空地石台,此处皆以玉石铺地,中央位置设有一米多高的圆柱石台,即问天石,问天石约莫两米宽,重大万斤,石面凹槽处刻满怪异字符。

    祭祀仪式启动,空地四周的烛火皆已点燃,众子弟端坐于石台前口诵心经。夜虚子施法点燃石台中的香炉,待烟柱升天,再以鲜血置于台面,血滴瞬间于字符间蔓延开,夜虚子飞身至问天石后方的高台处盘腿而坐,向空中撒出银光粉末,滞留于半空之中的粉末如同流星般急速窜向夜空,血符呈光晕式渐渐筑起了天地之间的一柱光圈,光圈于天际被满月之力压回了猿琊谷上空,向四方发散出红色血丝网,如同青峰岭见过的收天网一般,只是这血丝网力量之强大,甚至于谷中诸人皆有压迫感。

    夜虚子起身向众人说道:“近几年来朝廷纷争不断,世间的战火硝烟从未消停过,猿琊谷既处在这乱世之中,想独善其身只怕也非易事,未免猿琊谷日后遭受其害,我在此祭祀之日,由问天石向谷中加固了一道新结界,此结界,即便是我也再难打破,结界于两日后生成,此后便再无人能进出此谷。”

    在场之人皆被夜虚子一席话所震惊,一时间已无人再去理会那正于空中编织的细网,

    “主人,师尊的意思,可是两日后待结界生成,我等便只能永世留于猿琊谷了?”月明儿的细声询问却招来了在场之人的注目。

    “你等可愿随我永世留守于此?”

    白狐与毕方等人相视一笑,难掩内心激越,高呼道:“我等愿意!”

    “我等也愿跟随主人永世留于猿琊谷!”鸑鷟等人亦向逸尘叩拜高呼阐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