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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妖一样的女人

    “你,你拍什么呢?”

    “你来。从这儿看,看到什么了?”

    我伏下身,看到了她的小耳朵,耳垂吹得通红,嵌着颗明晃晃的豆丁。“什么啊?”

    “这儿,”刘念敲敲车盖,“瞎啊你。”

    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灰上留着几处浅浅的爪印儿,四个一组,一团大肉垫儿,三团小肉垫儿。

    “咱院里有小猫咪。”刘悦侧过脸,抿着嘴角,眼睫毛被光打得雾蒙蒙的一片。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其实是个好姑娘。

    可能是我对女人没有免疫力吧,尤其是美丽的女人,那一次我们站在外面很久,阳光一寸一寸的偏移着,我们的话题也从猫的脚印说到想要的生活。

    这个姑娘真的很不一样。见解独到,想法真实,大气不做作。也就这样我们熟络了起来。

    她走的时候把我和几个猫爪印拍在了一起。“放心,不会发出去,私属”

    年会当晚,这位好姑娘负责送我和老邢回家。他住市南,我住市北。老邢喝得不善,打横躺在后座上,途中还停车吐了两回。我没沾酒,窝在前面,一路没话。放下老邢,车从西边拐出来,天上零星地飘起雨丝儿,打在玻璃上拉出一条条纤细的水线。开到一半的时候雨见大,滴滴点点铺满了车前窗,雨刷哗哗地扫起来,五秒,一下,三秒,一下。车里更静了。感觉她瞄了我一眼,我偏头看了看刘悦,她却沉着脸,目不斜视的往前开,两边半秃的树一棵一颗地朝后倒。

    "嗯,"我干咳了一声,"那个,你不听听广播什么的吗,听个歌什么的。"

    "想听自己唱。"好姑娘点了一下刹车。

    “解放军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军的人民好喜欢。。。”

    “能不能清净一会”姑娘没好气的说道。

    女人呐,真是不可理喻。所有看得到的不一定是可靠的。越是娇弱的皮囊,心肠可能越硬。越是脆生的外壳,内核可能越软。你往往脱得了她们的衣服,却褪不下她们的倔强。这一路有雨,就一路藏着心事。我苦笑,再不多嘴。

    到小区门口时,刘悦息了火。也不看我,幽幽地叹口气,像是对我,也像是对自己叨念,"我今天生日。"

    我想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开门下车。

    和陈小白分开的半年里,我和刘悦单独出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六一儿童节,我陪她去看了场话剧,散场后饭都没一块儿吃,把我撇在路边扬长而去。第二次是她年假回来,人瘦了不少,话倒多了。她说大周,我爸死了,咱俩私奔吧。

    侯导说,你想和他上床,他也想和你上床,你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上床,但不知道会在哪一天上床,这就是最好的时光。她爸到底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私自奔了另一个城市。

    那儿有一条地下萤光谷。去之前盘算着抓萤火虫,去了才发现它们已经被抓了。人安排在船里,顺流穿过山洞,萤火虫就困在洞顶。木船很原始,没有马达,不配船桨。中间横着木板儿当凳子,手摸上去,潮呼呼的一片。前面坐着一对儿父女,我和刘悦坐在后面。进洞口刚过半个船身,刘悦抓住我的手,"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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