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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故人相见,黯然神伤

    另一头,军队里时常有谣言传来,说是少帅行为有些不检点,直白了说,就是男女通吃,连府里都养着男宠。军队里,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不拘小节,说话更是口无遮拦,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什么“男人怎么做,能带劲吗?”“跟青楼里的差不多”诸如此类都算小儿科。说着说着还哈哈大笑,俨然把这当成个笑话。

    可唐渊并不觉得好笑,他面色铁青,冲上前去,一脚将那个说的最起劲的踹到在地,要知道,他在国外文武兼习,这身功夫又是从小就练的,又穿着军靴,一脚正对着那人的胸口,出一片青紫瘀血都算轻的。

    “谁啊!”挨打的那个捂着胸口艰难起身,还没等骂出口,看到将军站在他身后,嚣张气焰一下子没了,眼神一个劲儿的躲闪。

    “军队发你们军饷,是让你们在这儿说闲话的吗?先不说妄论长官有罪,你们是我的兵,在我的手底下,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把劲儿都给我使到战场上去!再让我听到一句闲话,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几个人连连称是,灰头土脸地跑回了训练场。

    唐渊的心情很不好。一向军纪严明的他,偷了一回懒,说自己身体不适,就把训练任务扔给给别人,自己跑到房里喝闷酒,酒是霸王醉,烈,又没有温过,更没有什么下酒菜,冷酒下肚,喉咙里、胃里都烧的慌,可烈酒没能阻止他胡思乱想。

    唐渊知道,那位小先生心里定是有孤城(林栖臣,字孤城)的,尽管两人只见过寥寥数面,可眼神里的依赖和欣赏无法隐藏。

    “说不定他做过的好事太多,把我这一件浑忘了。”唐渊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唐渊心神不宁了好几日,好容易遇上休假,原本是要会苏常,可他不知怎得,脑子一热,就让司机把车一直往北开,经过了苏常,直奔安康。好在,没人知道他休假,好在,林栖臣与他的军务不同,他还能找到借口去一趟那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唐渊买了一份厚礼,在心里编排了半天才敢登门,好在门口那几个守着的对这位将军有所耳闻,礼貌地将人带到林栖臣的院子里。

    林栖臣恰好不在,自己到的不是时候,唐渊觉得自己有些失算,手里拿着的礼也没法找由头送到傅康柔那里,无他,这位林太太虽说他自小就认识,据说还是母亲的闺中密友,按理说,好友的独子,幼时丧父母,她应该同情爱护才是,可从小到大,傅康柔留给唐渊唯一的印象便是——客气,什么都按照礼数来,对他也热情不到哪里去,可能如同现在随便在酒桌上遇到的人一样,看一眼便忘了,更没有联系的必要,更别提什么共同语言了,因此,与其独自去傅康柔那里,他宁愿在这儿坐冷板凳,反正拜访什么的,不过是借口罢了。

    唐渊顺手将东西放在院里的石桌上,他猜想孤城的院子里肯定不怎么让下人进出,总之无人打扰,唐渊干脆在院子里转一转院子算不上大,不一会儿就能转个来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的都侍弄得很好,算不上名贵品种,也花团锦簇,可院角一棵孤零零、还未长大的桂树苗立在那里,连叶子都没有几片,在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院子里有些突兀。

    帅府的面积绝对算不上小,可林栖臣依旧住着他们一家刚来安康时分好的院子,正院才应当是大帅办公起居的地方,他父亲去了也有些年头了,可正院还是空着,只留人定时清扫,想想也能明白,没别的,他还够不上,没他爹那样的功绩就先住上他爹那样奢华的院子,人言如刀,悠悠众口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桂树尚年轻,长成参天大树,结出够酿酒、够做糕饼的桂花来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唐渊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苏常林家,俩人玩耍时,孤城时常提到角书院里,也有一棵桂树,矗立院子中央,占了半个院子,花开时节,香味能飘满整个宅子。自己在经纶院听训时,都能看见桂树露出金灿灿的一角。

    “唐将军!”心情好的灼灼像个小太阳,热情阳光,笑得也好看,唐渊闻声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太阳朝自己走来了。

    “小先生愉安。”唐渊发现,自己竟除了问候一句什么也说不出来。

    “将军客气了,将军叫我灼灼便好,将军是来找少帅的?”

    “是,也不算是,因军务途过安康,我代祖母,前来拜候。”

    这些当官的还真是忙呢,动不动就在几个城市间穿梭,想自己做记者的时候也是天天全国到处飞的,可安分久了,不知不觉就变宅了。“将军到屋里等吧。”

    “好。”唐渊拿过灼灼刚要提起来的唐渊放在石桌上的大包小包,仿佛没有一点不自然,就往林栖臣的屋子里走,倒是个有风度的大官。

    “少帅一会儿就回来了,将军您就安心在这儿等,我去给您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