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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我走过大厅,便见到小辣妹天娜坐在沙发上,正拿一双幸灾乐祸的眼光对我看着,她的短裙内又露出了鲜红色的内裤,好象那是她的特殊标志似的。除此之外,我并未见到小青或芬妮的纵影。

我别开脸,倔强地挣扎着走入洗手间,那家伙极不客气说∶“不准关门。”

我一言不发,打算拉开裤炼,才发觉身上的衣服不是我原来的那一套夜行衣,而是换过了柳条睡衣、裤。手上缠了绷带,即使小便这样的“举手之劳”,做起来亦觉困难,好不容易,总算把是非根弄了出来,对着厕盆,就是痛快淋漓的一次解放。仿佛经过半个世纪那么久,废物排清,我退了一步,背部抵着白磁砖砌成的墙壁,吁吁地喘着气。祗听到背后那家伙说∶“天娜,去厨房把食物拿来给他!”

一听到有东西吃,我登时打醒精神,转身跨出浴室时,馋涎直冒,差点要从嘴角流出来了。那大汉把手枪一摆,冷冰冰地说∶“回房间里去!”我勉强忍住饥火,挣扎着回到那间“囚室”。在门前,才清楚看到了真的有一条十分粗大的铁炼,一把足有半斤重的大铁锁,虚扣着铁炼。

他妈的!在手枪的看管之下,他们还顾忌着我是个会飞来飞去的爆窃专家。

房内有一张小桌,是用铁架支撑着的摺桌,一张木椅,除此之外,便是我躺过的单人床了。我满怀希望地在椅子坐下,等侯小辣妹把食物送进来。可是我左等右等,仍然不见动静,亦嗅不到任何食物的气味,以致我不耐烦地对着那洞开的门口问∶“喂!我的食物呢?”

果然,那家伙一直在门外监视着我,他立郎用严厉的声调说∶“朋友,我们不会饿死你的,等下去吧!”这一等,竟叫我等了二十分钟,使我口腔中、舌底下,甚至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涌满了馋涎,然后才听到门外传来关车门的声音。

怎么了?他们还要跑出去给我买“外卖”不成?

紧接着,我找到了答案。橐橐的靴声在屋内响起,当它来到房门前,靴声止住,两个人用普通话交谈着,我意会到那是陈向东来了。果然,这混蛋穿了便服在门口出现。

“朋友,这滋味不大好受吧?”他阴险地笑着,挤眉弄眼的说。

我开口便说∶“我的食物呢?”

“等一等。”他对我做了个“少安母躁”的手势,顺手带上房门,走到床边坐下来,象研究一头怪物似的看着我。

我对他怒目而视∶“陈向东,我今天倒楣坠入你的陷井中,但你且慢得意,你想我的朋友会放过你吗?”

“哈哈!你说是谁?老张吧!对不对?”他纵声狂笑。

他的话令我心中一懔。

出于道义,我是该为老张守秘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江湖的规矩,我竟在无意中坏了规矩,但此时也追悔不来了。

陈向东继续用嘲弄的口吻对我说∶“不用你供出来,我也晓得这是老张主使你干的。可是你并不知道,老张也是我的朋友,并且是我事业上的合作者。”

我真给他的这番话弄糊涂了,心里想∶难道老张是故意令我失手被擒的?那么他的目的又是甚么?我祗是个爆窃专家,可不是阴谋家,我弄不清其中的来龙去脉,祗是直觉上,认为老张与陈向东都是一邱之貉。

又一阵雷鸣声从我空虚的脏腑中发出来,我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食物呢?为甚么还不送进来?”“哈哈!你不够耐性。”陈向东促狭地笑着说∶“让你见到了我的朋友后,再吃个痛快也不迟呀!他也快到啦!”我没有费劲去问他那人是谁,却猜到几成是老张,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弄甚么玄虚?真令人费解。

直到这时,我才听到厨房中有了动静,原来直到这个时刻,他们才为我准备食物呢!我不由得怒火攻心,狠狠的瞪了陈向东一眼,正要骂时,又听到门铃响了。